第十八章 开除[第3页/共3页]

我不由得悄悄光荣：于亮光对我还真算客气。在他的心目中，我约莫已经谈了起码两次爱情了，还不包含跟金一诺的此次，他却没有将我作为典范“建立起来”，我如何能不光荣呢？

“我就看你不扎眼。”于亮光不屑地说，仿佛连解释一句都懒得费工夫。

他的阿谁模样就像鹰爪下被揉掉了羽毛的小鸡。他的同桌早已站到了一边。于亮光和周文贤像较力一样，一个用力往外拖，一个打着坠子、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不肯分开桌子。渐渐的，周文贤那肥胖的身躯败下阵来，桌子擦着红砖铺的空中收回刺耳的声音，周文贤连同他的桌子被拖离了原位。然后，于亮光用本来抓周文贤衣领的那只手，用上不知哪门哪派的擒特长，周文贤就“乖乖”地松了抓住桌角的手……

“你们两个没闻声？我叮咛不动你们是不是？”

“快走吧。你明天赖在这儿也没用。我说叫你走了，你就是把校长找来也没用。快点！别叫我多说话，我没工夫服侍你！”于亮光不耐烦地说。

“你还挺犟的来。来，我尝尝到底是你犟，还是我犟！快拿着你的东西走道！再不走，你别说我给你扔出去！你这类害群之马别赖在这儿！别在这儿迟误了好同窗的出息了！快识相点，乖乖地走吧！”

周文贤走了。不晓得是甚么时候，没有人再提及他。

眼看再过两个多礼拜就要过除夕了。这一年的夏季到底冷，还是不冷呢？我如何没有多少感受呢？真是的，莫非都忙得连秋去冬来都感受不到了？

“我就不信你不走。金一诺，吴海亮，你们两个给他把东西扔出去！”于亮光没了耐烦，转头号令班长和团支部书记。

有一天，西席的办公室门前，不晓得哪个教员生起了一个火炉。约莫是看看还能不能用，筹办过两天，天大冷了好过冬用的。

“快点，别磨蹭！你今晚把你的东西清算清算，明天就回家种你那一亩三分地去吧。”于亮光冷冷地号令道。

直到现在，我还感到奇特，都是夏季了，往年的农历十月尾，天空中早已经飘起了雪花，但是这一天的中午，竟然乌云如墨，从西滚滚而来……

过了一会，俄然，闻声周文贤跟他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