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蕊的颜色[第2页/共4页]
不过,我心急,另有比我更焦急的呢。明天我们村李瑾蓉的爸爸到西王母有事,来接了她一起走了。李亚楠这个没有义气的,本来说好跟我们一起走的,看到李瑾蓉的爸爸来接李瑾蓉,她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先走了。
每一天,我都在满怀期盼中醒来,我盼望太阳早点升起,我也盼望星星晚点隐去;我歌颂每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也不回绝雪花在漫天飞舞。乃至,阴云四合,我也会从中体味出那叫民气醉的缠绵雨意……
“好,不说就不说。还是等你的金一诺给你看吧。哎,回家今后先痛痛快快地玩一天,然后一起写功课,好不好?”她说着说着,真转了话题。
“追?别看我长得没你标致,追我的人有的是,我还用得着去倒追别人?再说了,我对金一诺这类奶油小生也不感兴趣。他就是拿出吃奶的劲来追我,我也不会对他来电的。”
“金一诺,走吧?如何还不上去?”我正筹办答复他呢,他村的一个同窗从前面撵上来,跳下车来叫他。
我俄然才明白过来:甚么他的车子气未几了,他本来是有话对我说的。我正站在那儿呆想,郝舒梅叫我:“走吧,人家都走远了,别在那儿竖旗杆子了。刚才你们两个在演甚么《三拉房》,你看看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有话为甚么又不说呢?当我是氛围好了,我才不会当电灯胆害你们的眼来。”
“行了行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君子好逑’的‘逑’是妃耦的意义,又不是‘寻求’的‘求’。恰好你能扯谈八扯。天渐渐地黑下来了,我们还是好好走路吧,别摔到沟子里去。”
“还不承认,体贴了是不是?你想想,金一诺前提这么好,他还能老诚恳实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痴情?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岂止君子好逑,不是君子就更好逑、更直接、更大胆了。哈哈哈……”这家伙,有甚么好笑的,你看她点头摆尾地,竟然笑得这么猖獗,真仿佛我和金一诺正在约会时被她逮个正着。
本来想到此为止,可一想到本身这一个学期中,稀里胡涂地被他牵着鼻子走,内心慌慌地。归正已经提起这个话题,郝舒梅又不是外人,就算真让她晓得也没有甚么。干脆就忍着羞多问几句吧:“舒梅,你再胡说我把你从车子上踹下来。你说说,我如何被他迷住了?你听谁说的?你说人家风骚,他都风骚谁了?”
“你假期里都筹算干甚么?别忘了把语文教员安插的那篇作文好好写写。”我感到他仿佛斜了等在一旁的郝舒梅一眼。他也太谨慎了吧?叮嘱我好好写功课有甚么怕人的吗?
“你不说就算了,又拉扯上他干甚么?”好不轻易让她谈点别的,摆脱了我的难堪,她如何又提起他?
自从有了金一诺的不竭开解、安抚今后,我的表情非常好。唐思远的话,已经早让我忘到了不晓得哪个星球上去了。
提到杨春雨,这家伙不但叫“舒梅(眉)”了,的确是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伸展开来了。
“我们是不打不了解。那次他那样做只不过是欲擒故纵。现在我们在谈爱情呢。”郝舒梅直言不讳地说。
我正腹诽着,郝舒梅又说:“你刚才还说,‘近水楼台’,现在你们一个班,你还敢说金一诺没追你?”本来,我还想从她嘴里套出点对我有效的呢,看来不叫她套出来就不错了。你看看她明天不问出点消息来不罢休的模样,我还是别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