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论战(下)[第1页/共3页]
“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你们觉得法国还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二’么?错了,颠末和德意志帝国的‘普法战役’,法国已经衰弱不堪,‘法兰克福条约’的签订,使法国割让了阿尔萨斯、洛林两个重产业区和之上的十几万人丁,更补偿德国五十亿法郎。”
“回皇上,现在法国人,乃是茹费里内阁掌权。”
“哈哈哈~,翁徒弟放心,朕断言,不出三个月,法国人必然率先撕毁条约,并且连那宝海,都要下台返国。半年以内,法国军队必先建议战衅。黑旗军在保胜首当其冲,朕到时候会安排唐景崧前去联络,提早安排,必定要让法国人吃个大亏。“
“不错,就是‘忘战必危’,并且,朕还要把这句话改一改,叫做‘国虽大,忘战必危!’我大清虽大,但四周群虎环顾,瑷珲条约、伊梨条约,俄国人割去一百多万平方千米的地盘,试问我大清就是再大,又能经得住如许切割几次?东面日本人占了琉球,又想占朝鲜;南面法国人占了南圻又想占北圻。明天我们让了越南,明天如果法国人要云南呢?我们给是不给?俄国人得了伊犁,如果再想要蒙古,我们给是不给?英国人如果想要浙江,我们给是不给?明天让一步,明天让一步,彼国愈强、胃口愈大,而我国愈弱。长此以往,比及洋人想要切割我直隶、满洲之时,就是想再战,也无能为力了。到时候,我们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有何脸面去面对天下百姓?”
这是小天子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如此侃侃而谈、长篇大论,几位辅政大臣俄然感觉,面前的小天子不在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一国之君,那种从内心中披收回来的自傲,让几人生出俯视之感。
礼亲王世择赶紧启奏道:“皇上,刚才皇上阐发透辟,这仗千万打不得,可现在皇上又说为开战筹办,这、这,这从何提及呢?”
“不必了,朕已经决定由李卿家主理沪粤电报线路一事,到时候朕会专门知会,本日所说,切切不成别传!”
“朕和翁徒弟读书,曾看到汉人有这么一句话‘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朕就在想,为甚么我堂堂大清,却要被西夷小国凌辱?想当年圣祖爷临朝,西征葛尔丹,南定三番,北据罗刹——那罗刹国,不就是明天的俄罗斯?为甚么当年圣祖爷能打得罗刹不敢越雷池一步,明天我们却要割地赔款乞降?自高宗天子安定新疆以后,天下承平几十年,但英、法两国以戋戋几艘炮舰,便翻开了我国海防,为甚么?”
“礼亲王所说乃是老成慎重之言,的确,如果法国举国来战,我军恐千万不敌,但朕断言,法国必不会举国和我交兵!”
众臣相视一眼,都把目光投向奕。奕工头总理衙门多年,对本国事件,天然比别人晓得的多些。
“诸位爱卿可知,现在法兰西是甚么人当政?”
光绪一笑,道:“你说的不错,他是被选上去的,既然能被选上去,天然也就能被选下来。现在的法国,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现在他们实施的是共和制,是议会说了算,而不是天子。朕断言,只要中法战事一起,若法国在越南败北,茹费里必定下台,法国议会必定不会再战而乞降。”
“不错,那你们可晓得,茹费里内阁掌权多久了?还能掌权多久?茹费里又是因为甚么得以掌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