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医(上)[第1页/共2页]
一番闲话,李大娘不经意间提起了孟举人娘子的事情,两人天然少不了一番唏嘘,感慨一下女性命薄,痛斥一番孟举人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当真是斯文丧尽如此。
韩语却大感难堪,不是她不想帮手,而是她确切不晓得能不能帮上忙。
李大娘闻言倒是大喜过望,冲动地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韩语跟前,老泪横纵地哭求,“上官娘子,请你务必帮手啊。”
本来李大娘有一个孙子,也就是李宏的小儿子,出世时恰好是夏天,一个不慎中暑以后就痴傻了,现在都快成年了,还是一副痴傻相,不晓得温饱,糊口不能自理,这也是李大娘最大的芥蒂,现在传闻韩语在驸马府学过医理,本已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但愿,这才不吝跪求。
这才是劈面说瞎话,韩语就坐在一旁,不过韩语天然不会拆穿。
“啊?李奶奶,您叫我?”上官霓裳灵巧地站了起来。
而孟举人真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到临了:那娘家几十口人天然是为记念送葬而来,可现在送葬礼毕,别的帐也该算一算了不是?
来到李宏家,李大娘热络地迎了过来,一边拉着韩语往屋里走,一边用余光不住地打量上官霓裳。
见到两人走来,李宏倨傲又不失礼节地点点头,“上官娘子,家母有请两位到舍间略坐。”
进门时,上官霓裳就发明村正李宏的院子不但有四间正房,并且还盖起了东西配房,而现在李大娘所处的正堂四周墙都涂了白灰,后墙挂着一幅八仙过海图,靠墙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中间贡着观音菩萨的泥像,前面有一个陶瓷的小香炉,小香炉上面是厚厚的一层香灰,再往前是四个木碟,内里盛放着便宜的鸡蛋糕、炒栗子、干枣和樱桃。
目睹韩语不说话,李大娘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老泪横纵诉道,“上官娘子,您菩萨心肠就救救我家孙子吧,老婆子给你叩首了!不管成与不成,都求您试一试吧,老婆子戴德您一辈子…”
韩语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和上官霓裳一起搀扶李大娘,嘴上也安抚道,“李大娘,到底甚么事,你站起来渐渐说。”
韩语真是摆布难堪,死力想扶起李大娘,但韩语不承诺,李大娘对峙不起来,哭着诉说个没完。
至于孟秦氏,上官霓裳底子就没有在灵堂里见到,传闻是被孟举人娘子的娘家人痛打了一顿,破了相,已经没法见人了,并且孟举人娘子的娘家人也不答应她在灵堂里呈现,即是宣布将她赶出了家门。
孟举人娘子的葬礼还算热烈,娘家人到了几十口,村里也几近家家记念,哭着嚎着就送到坟场下葬了,帮手的人任务完成,喝了孟举人几盅小酒,哼着小曲回家了。
“多机警的孩子啊,不愧是驸马爷的血脉。”李大娘瞟了中间的韩语一眼,忙又加了一句,“另有这么聪明贤惠的娘亲,都是教出来的啊。”
从这些安排来看,李宏的家底虽称不让敷裕,但绝对算得上殷实,起码比上官霓裳本身家好很多。
而关于孟家娘子吊颈他杀的启事固然有好几个版本,但团体却都离不开儿子早逝、孟举人扒灰、孟秦氏昨日在假死的孟家娘子床前哭诉等情节。
韩语瞪了上官霓裳一眼,难堪一笑,“略懂一点儿,之前在驸马府,学了,不过不精…”
屋里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四周狼藉地摆着几把木椅子,李大娘和韩语紧挨坐着闲话家常,上官霓裳坐在另一侧四周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