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振衣飞石(93)[第4页/共5页]
衣尚予帐下老兄弟很多,能让衣飞石这么密切随便直呼“老叔”的,那就只要徐屈一人。
曲昭被当场解聘,这就是最峻厉的奖惩了――哪怕复职,他也不再是衣飞石的第一亲信了。
孙崇分开以后,衣飞石想了想,道:“老叔在哪儿?我去见他。”
衣飞金本年也才二十六岁,风华正茂,却因丧妻一夕之间颓废了很多,眼底透出一股幽冷的暮气。他额上肿起一块,脸上也挂着花,都是衣飞石明天照脸揍的。
强权都护短。衣飞石如许不护短的作派,在军中是不得民气的。
衣飞金点点头,说:“我晓得。你我兄弟,我当然晓得。”
衣飞石目前的实职是西北督军事行辕参议,代督军过后,被称为“督帅”也不特别。不过,如曲昭如许的老卒,非正式场合,还是称呼衣飞金为督帅,称呼衣飞石为二公子。
此时还早,记念的客人也不会卯时就上门。
孙崇带人赶到彩丰楼时,衣长安、衣长宁早就不在了。
不过,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围在他身边的三个悍匪就把他看好的一个文书拖出去半尺,一刀砍断了脖子。他哎了一声,把那文书丢开,回身去寻觅别的的救援工具。
衣飞金说到这里,眼底浮起一丝笑意,模糊有带了一点潮湿。
“你把尸身抬到我这里来。细心一些,不冲要撞了前来记念大嫂的客人。”衣飞石说。
衣飞石惊奇地看着他。他确切每三个月都会收到十万两银子,不过,这银子只在他手里过了一道,就会被长公主以各种百般的借口花用“借”走。
衣飞石在西北两年,当年守在他身边的亲兵也换了两拨,如卫烈之流,早就战死了。
在府城本埠的就只要东营的五万兵马,这此中另有近八千是伤兵。
不测的是,周家的私账中,确切有往各处私运贩货的记录,梁州金矿相干则毫无陈迹。
这里是西北,这里是襄州。衣飞金想要做甚么事,底子不必这么遮讳饰掩、蝇营狗苟。凭衣飞石这一点儿根底,想和幼年领兵、阵容冲天的衣飞金角力,毕竟还是差了几口气。
“她越来越有钱。她有个匣子,上边放金饰,下边是个小抽屉,里边放着银票。”
“俩孩子,一个九岁,一个五岁,拦得住你?”
――衣飞石从未想过和他亲大哥动兵,徐屈则不然。这位老将想得很万全。
衣飞金点点头,说:“梁州金矿运营有七八年了,阿爹一向不晓得,这事儿你嫂嫂一小我办不来。”
他带的人不算多,可贵个个技艺高深,都是凭着本领混到衣飞石身边的妙手,饶是如此,彩丰楼里的账房掌柜也没抢出来多少,一个悍匪临死前点了火,被辛吹手忙脚乱地浇灭了,虚惊一场。
“从那今后,没钱在手里,她内心就发慌。有钱就买粮,买了囤在周家的货栈里,随时筹办往襄州调。现在海内那么多周记米铺,都是卓城战后,她一一安插下的。”
衣飞金沉默了一会,在椅子上坐下来,说:“我这儿昨夜也揪了一小我。”
※
曲昭口中的大、小少爷,就是衣飞金与周氏的两个儿子,衣长安、衣长宁。
孙崇咬牙从乱刀中抢出一个白胡子账房,扔给背后的亲兵,一眼瞥见二楼上倾倒桐油,厉声道:“他们要放火!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