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振衣飞石（62）[第3页/共7页]

君臣兄弟之间早有了默契, 不然, 他如何敢等闲拜托边城大事？

题目是，这太后要看上的是他六哥，这事儿如何办？

“说了大半个月了，回回都说去找徒弟，回回都窝在太极殿里不转动。就算这宫里没妃嫔女子，园子也不逛了？潜邸时还晓得上山打猎，住进了太极殿，除了玉门殿、太极殿、长信宫，天子还去过那里？”

兵卒们淫邪的笑声中，衣衫褴褛的陈朝女奴低头被押进了妓寨。

散朝以后，朝臣们才纷繁感慨，哎，天子这是早就晓得丈雪城李家要好事啊？

谢茂道：“北军马队不动，朕欲平调长阳守备将军孔秀平至丈雪城，独领丈雪铁骑。裁撤北督军事行辕，中军步兵换防后，分驻丈雪、丈龙、神女三城，本地太守属管。”

衣尚予还要推让，天子已挥手，再下了一道圣旨。

太后翻了个白眼，挥手道：“阿娘替你做主了，就是六王府上的老拳师！待六王返来了，阿娘就去替你要来。”

秋守志的奏折中报告了正旦当日李家三子相互残杀的“究竟”，林夫人鸩鸩殛毙亲子李鲜的事也被他写了一笔。不过，他在奏报中是说了正旦之日李家内哄的过程，既没有说杨家继子的事，也没有说李二郎妻室被杀之事，连林夫人了局抓权的事他也“一概不知”。

在这个期间，妇人杀子有罪，其罪不深。如有杀夫之嫌，必定千刀万剐。

太后是个极晓得分寸的女子，她和儿子说话也是说一不二，不是她霸道，而是她对天子提过一次的事，天子若不肯应，她就毫不会再提第二次。闻言点点头，道：“好。”

“我儿，现在气候和缓了，朝中诸事渐宽，你也该好好抻抻筋骨。”太后拿着衣飞石递来的存候折子，经验谢茂，“看看飞石，出去才几个月，箭术已见小成。不求你上阵杀敌以一敌十，好歹别一到夏季就冻得跟个鹌鹑，待来年飞石返来，你如许的身子骨……”

本来大师都排好班了，年青力壮的沭阳侯终究熬过了一日一夜的班，筹办出宫回家，接他班的别的几位前辈就差人来抱怨：我们凉国公昨日走了困，这会儿在补觉，年纪大了起不来；我们东夷公犯了喘病；我们镇国公……镇国公腿疼。归正，您多担待吧。

次日大朝会，天子下旨，北军步兵以五千报酬一期，年内次第抵京，停止轮休。中军将军林闻雅押中军往北线换防。

曾经孟东华也是被恶棍天子用下火药威胁过的朝臣之一，现在成了天子的朋友，这滋味真是……有点爽。孟东华乐呵呵地拿着枢机处签章俱全的公文，带上几个羽林卫，直奔户部。路上他还忍不住想，传闻张知事已经在枢机处值班十天了，早晨都只能抱着枕头在坐儿上打打盹。

外边是朱雨在答复：“回贤人，赵公公已去长信宫问了，这就返来。”

太后俄然变得沉默，谢茂莫名以是：“阿娘？”如何俄然不欢畅了？

天子看密折时，向来不准任何人在旁奉侍，何况，这是来自西北的密折。

但是，谢茂并未在这件事上多做文章。他想让林附殷分开内阁很轻易，一纸圣旨便可。

现在谢茂大抵明白了。

丈雪城是他孔家故地，天子把他一手带起来的丈雪铁骑还给他儿子，这是信重、汲引他家的意义。他这个国公是打狄部换来的，放他儿子去了眉山南，焉知不能再混个国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