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振衣飞石（62）[第3页/共7页]

“呵呵，多少级爷也睡得起。”

“这个都雅。不晓得睡这个要多少级。”

――也不晓得天子是如何想的，在万年宫给内阁大臣们清算了屋子，就没给枢机处清算。

“六哥返来了。本日抵京，递了牌子要来见，朕传闻六王妃归程抱病，叫六哥先照顾王妃回府安息，赐了太医，如果王妃无碍，六哥明日就会来见。”谢茂状若平平的说。

不说庶母庶子的名分，谢茂是个实在人，不至于为了名分把亲妈憋屈死。

题目是，这太后要看上的是他六哥，这事儿如何办？

“……至乡野，农妇炙羊三只，臣独食半匹，聊以充饥，味不及故邸。思乡矣。”

谢茂看着她的神采，那是真的很诚心肠体贴，并没有一点儿幸灾乐祸与妒忌。就仿佛体贴的是一个……长辈？莫不是朕想错了？谢茂点头道：“朕也不晓得。明儿六哥进宫了，阿娘问问吧。”

六王这不是冲着他, 而是冲着太后？

――这信早在他即位的第二天就写了。

太后眼一斜，看着谢茂就是一个庞大的鄙夷。

待这宫女走了，谢茂在把两封手札塞进密折匣子时，还是忍不住抽出太后写给衣飞石的信看了一眼，太后比他端庄多了，手札里除了体贴衣飞石的身材，就是体贴衣飞石的技艺修行。当然，母子俩都是一个弊端，接下来也是娘娘给你筹办了甚么东西，你要如何吃如何用如何玩……

一等镇国公这爵位在朝臣里可谓顶天了，架不住宗室里另有王爷。衣尚予之以是能拖着他的“断腿”安安稳稳地坐在第一排，凭的是他身上“大将军”这个一品武职。谢朝各种百般的将军很多，大将军就这么一名，诸将之首，独一无二。

朝里大臣也都不吭声了。

就算衣家把握西北已成定局，只要衣家一天不反，衣飞金就一天得担驰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难堪。衣尚予不美意义催，衣飞金也不敢写信返来催，天子仿佛忘了这回事，满朝大臣都在张望：天子到底给不给衣飞金受权？

衣尚予就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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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孟东华每天上火得牙疼，昔日跟其他五部都是兄弟衙门，都在内阁一口锅里搅饭吃，有事没事找内阁几位阁老赔个好，甚么事儿都好办。现在呢？直属枢机处去了。想起枢机处里长年只坐着一个嘴上没毛的愣头青，孟东华火气特别大。

现在谢茂大抵明白了。

谢茂就感觉挺奇特。他这个六哥浪荡桀骜，谁的面子都不买。先帝东宫为储多年, 又是六王兄长，六王对先帝都是一副爱搭不睬的姿势, 为何对他这个排行最末的小弟弟如此暖和？

朝臣们大略感觉，本朝的枢机处与文帝朝没法比。

“卿至北地，宜善保重，衣食事朕常提点，卿耳熟否？熟，朕亦再三丁宁，慎之，慎之。”

太后翻了个白眼，挥手道：“阿娘替你做主了，就是六王府上的老拳师！待六王返来了，阿娘就去替你要来。”

“本年不选妃，来岁不选妃，替你皇父守满了二十七个月，天子另有甚么来由不选妃？”天子现在还年青，没有子嗣，朝臣也不会太焦急。可如果天子一变态态，连选妃都不肯意，这让朝臣们如何想？没有后妃的天子，必定不会有子嗣，朝局如何安稳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