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振衣飞石（45）[第2页/共5页]

“如何了如何了？”守门的老兵闻声动静，没有走门，敏捷从窗口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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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飞石皱眉将幼娘松开，先去查抄五个方向的轰隆火具，叮咛道：“把灯点起照明，重视火烛，将此地完整搜索一遍。”应当是没有轰隆火了，不过，衣飞石是个谨慎性子，查抄一遍以防万一。

“诸位大人有礼。”衣飞石起家深施一礼，敬的不是诸位大人，而是黎顺所代表的拳拳天心。

夜间出行不便，衣飞石也没有带很多人，就和卫烈二人轻飘飘地沿着街坊下的暗影往堆栈跑。

几近是火石电光之间，衣飞石就拿定了主张，并立即付诸实际。

谢茂被她训得有点不美意义。那日太后给的都是二十四司的寺人女官，他觉得只给了宫权。哪晓得太后连羽林卫也一起给他了。时候紧急，他奉迎地冲太后笑了笑，马上叮咛跟出去的黎顺：“你去，速去速回。”

这就是纯属赖皮了。要宫中文书和张姿一起做伪证，表示衣飞石不在现场。

他出了事，哪怕没有和天子暗里的交谊，有他阿爹和大哥在西北，天子也必然会派人来察看。

卫烈用来安设官妓的堆栈是衣家大媳妇周氏的铺子，也不是甚么多初级高雅的堆栈, 一半住人，一半还能仓储货色。除了掌柜是周氏陪房, 其他跑堂帮厨小二看管人等，满是火线退下来的伤残老兵, 非常可靠安然。

衣飞石点点头，老兵便将小堆栈的门锁翻开, 让二人出来以后, 重新守在门口。

衣飞石皱眉道：“如何没给她止血？”

“慢着。”谢茂不晓得详细产生了甚么事，可他晓得凭衣飞石的技艺，想要不被兵马司的差役们抓住，那是轻而易举，“阿娘，我差人出去看看，再做决计。他若要逃，兵马司那里抓得住。”

没想到的是，阿谁曾被他部属卫戍军拿木枷铐到衙门里的十一王即位以后，国丧刚除，他就被官复原职了。还是西城兵马司批示使，既没有怒斥，也没有罚俸，连记过都没有。

外遥远远传来喧闹声，很快就有守在外间的老兵冲出去报信儿：“老何？”一眼瞥见衣飞石，忙道，“二公子，仿佛是兵马司的人来了。要不锁门先走？”

黎顺来了。

衣飞石瞥见钱彬、张姿与黎顺一齐走来，惊奇之余，心中也多了一丝震惊。

如果箭矢飞刀，他都不怕。这类一收回就炸开的钝珠，多数是能力极强的轰隆弹，碰上就炸开一大片，若无兵刃在手，极其难挡。——难挡，但是能够躲。以衣飞石的轻功，瞬息之间跃出堆栈到达安然之处绝没题目。

统共五具暗器，机簧同时启动，旋即就是天女散花般细碎短促的钝珠破空声。

自从大行天子即位以后，五城兵马司的直属上官就由羽林卫将军张姿兼任。现在一个破案子查到衣大将军的宝贝二公子身上，钱彬也懵逼了，他又从速差人给张姿送信。

太后从梦中被惊醒，还未适应灯火，殿内宫灯只点了寥寥几盏。她在黑夜中看了摆钟一眼，说：“已近丑时。五更鼓，夜禁除。你若要查，抓紧时候。待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张姿这会儿还守在北城柳巷长街别院门外，等着给衣飞石传懿旨呢。底下人找到他时，他就暴露一个难以置信的神采：卧槽，本来你不是骗我，你真不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