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振衣飞石（41）[第5页/共10页]

杨皇后刚薨了, 正在国丧期间, 吃肉当然要偷偷的。衣飞石年纪小, 正在长身材, 又爱吃羊肉, 谢茂那里舍得委曲了小衣。――他一个当代人, 对守制这事儿真没甚么畏敬心。

衣飞石沉默半晌，说：“我在朝闻殿，见过殿下亲笔所书水利、城建、稼穑、税赋、教诲等实论十八卷。我虽不能尽知尽懂，却从中读出了殿下的气度。――殿下心胸天下。”

义老王爷拿出这道遗诏，宗室想要拥立谁为新君，不言而喻。

淑太妃看似端坐长信宫不动，实则太极殿表里的宫奴、寺人、羽林卫，都已经换成了长信宫的人手。石贵妃与谢沣掐架，这些人冷眼旁观，归正也不拉架。现在谢茂叮咛一句，立即就有孔武有力的寺人冲出去，敏捷把人拖了出去。

天子噗就笑出声来。给亲爹戴了绿帽子，这对天子而言，是一种很对劲高傲的事。固然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不能流暴露一丝风声，可他还是为这类隐蔽的高傲感虚荣舒爽。

“陛下才死了多久，你就敢堵着太极殿唾骂父妃！的确丧芥蒂狂！”谢茂本有两分真悲伤，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清算谢沣的机遇，怒道，“来人，请皇宗子出去，好好醒醒神！”

天子在长信宫中大发雷霆，指着淑太妃骂，“琰儿已被下狱问罪，朕也承诺过你，将他贬为百姓，你为何还不放过他！”

秦骓赔笑着打了个躬，进门回禀去了。

宫里就有寺人一起飞扑着出去，仓猝道：“殿下！陛下弃世了！”

天子大怒，马上号令羽林卫进驻大理寺彻查此案。大理寺卿文康下狱待罪。

这位被官方传说为谢朝保护神的绝世名将，是真正想要结束这个乱世的义士。谢朝此时另有李仰璀、粟锦两位将军各自拥兵镇边。若衣尚予愤而自主，那两位会如何？起兵勤王？还是效仿衣家？不管如何挑选，只要衣家自主，谢朝刹时就会分裂成渣。

当然，以谢茂的身份，也不是当不起衣飞石这么一拜。只是二人相处这么长时候来，跪礼有，揖礼有，这么慎重其事的顿首大拜，着实在实还是第一次。

这动静就像是一支直直射来的利箭，狠狠刺入了谢茂心窝。

淑太妃翻白眼：“你爹是王八，你就是王八蛋。”

问的虽是谢琰，可天子也不是真的很在乎谢琰的死活。他不会留下谢琰。在杀杨皇后的时候，他就盘算主张要将谢琰斩草除根。也包含面前的淑太妃，与他最喜好的谢茂。

动静传到长信宫中，淑太妃第一次砸了手里的茶杯子。

“请说。”

在诸皇子后妃跟前都深受尊敬的大寺人秦骓被捶得差点想吐血，看着谢茂这活匪贼似的嘴脸，无法地说：“气儿不顺。”他莫非敢说，你哥跟你妈吵架了，以是拿你出气？

因在杨皇后丧期，本就穿得素净，也不必再换衣裳。谢茂又是一起快马加鞭直入禁中，天子崩逝群臣百官皆服斩衰，太常寺又在宫门前拦人换丧服。

衣飞石倒是感觉有些不当。但是，谢茂说不准张扬，他这会儿也不好吭声。

林附殷点头道：“太妃娘娘名不正则言不顺，不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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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宗子谢沣沉浸在谢琰触柱而亡的狂喜中。

这才是衣飞石真正挑选谢茂的来由。

“但是传世名剑长涓？”衣飞石这一回没和谢茂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