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共5页]
"唉......"李世民被我卤莽地推开,重重地撞在前面的书架上,他看着我轻叹了一声,昂首朝门外应道,"我在,文静,出去吧。"
"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孩子就是孩子,"说甚么傻话呢,莫非其别人对你就不好了?"
固然内心还是有点忿忿不平,但不晓得如何回事,却感觉有点暖暖的。
"字由心生,只要心中有字,才会毫不踌躇地下笔。"李世民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闻声他的笑声,他的笑声清澈开朗,听起来很舒畅,"现在我才晓得,本来当你一小我独处的时候,你的心中都是我。"
"哦,对了,明哥哥,明天早上我在院子里遇见二哥,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李元霸俄然想起了甚么,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他说这是西域的'寒香膏',去淤活血的服从很好。"
李元霸点点头:"对啊,二哥说你的手腕乌青了好大一块,上点药才好得快。"
我一愣,我干吗没事写他的名字呀?真是莫名其妙,蠢毙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李世民还是没呈现,我看了看挂在笔架上的羊毫,俄然感觉有些手痒,因而就铺纸、研墨、倒水、拿笔,随便在纸上点染着。
可我的手还没碰到那张纸,就被一只苗条的手擒住了手腕。
我走近了一点,看清那桌案上摆着的木笔架上挂着大、中、小号的羊毫、狼毫、紫毫、鸡毫等大大小小十几支笔。这些羊毫有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们中大的竟有我的手腕那么粗,而最小的仅比缝纫用的针粗一些,案边上还放着一块带石眼的老坑端砚,砚台中的墨香似有若无,挺好闻的。
我照实说了:"我一时手痒,练习练习书法。"
"你呀,比我还含混。"我坐了起来,伸手从衣兜里取出创可贴。因为我此人老是迷含混糊的,免不了磕磕碰碰,以是总随身带着创可贴。我扯开包装,扳过他的头,为他贴上,"别动,我帮你措置下伤口。"
"李世民"三个大字立即印在宣纸上,吵嘴清楚。
"我当然晓得了。"李元霸很当真地答复,"像我娘、我三姐,她们就很标致。"
宣纸上的字垂垂多了起来:李世民、风明、李世民、风明......
临摹的《兰亭集序》我瞥见过,但是这既然是李世民的保藏,那就必然是真迹了。
"没想到你还写得一手好字。"李世民也不再往下诘问,把目光转回到那字上,"笔力如刀,只悄悄点染,却仿佛要将纸穿透,你的字没有女儿家的流浮,却有着男人的厚重力道。"
唉,我是打从心底顾恤这个孩子,一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雷劈死了,内心就越来越难过。但是我又能如何办呢?难不成要提示他不要举锤骂天?还是让他在锤子上装个避雷针,好躲过那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