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共5页]

"哦。"李元霸很不甘心肠应了一声，转头对那十八路人马喊道，"你们当中谁拿了传国玉玺，快快交出来！如若不然，休怪小爷我心狠手辣，将你们杀得一个不留！"

因为他们使的都是重兵器，分量实足，只听"当"的一声碰撞，火花四射，响若雷鸣，宇文成都被击退三步。

"将军，不要再说话了！"我低头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用手背去擦宇文成都嘴角的血，却如何擦也擦不完，不竭有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我心中俄然生起莫名的发急，"我去找大夫来！"

熟行看门道，内行看热烈。看了一会儿，我心中有些了然，现在他们并非顿时作战，这无疑对李元霸无益，因为他的锤子柄短，本来就合适近身斗争，而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太长，此时空间狭小，反而没有多少有效的进犯。固然他们现在看起来是不相高低，但是李元霸仍不足力，而宇文成都较为吃力，已闪现疲态，渐渐地落了下风。

"不消了......咳......"宇文成都轻咳了一声，摇点头，"我的胸骨断裂，已刺穿了心肺，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我......"

不知何时，李元霸走上前来，他蹲下身子与我平视着，我闻声他轻声感喟道："宇文成都，他是个值得尊敬的敌手，是条豪杰......"

"那，你和我们一起回潼关好么？"李元霸又问，"二哥一向都很想你，他如果见到你，必然会很欢畅的。"

"将军，现在觊觎天下的人何其之多，但终究却只要两种结局，或者生有吞天之力，或者死无葬身之地。"我垂下头柔声说道，"枭雄不问成败，只要曾经傲世，那便是枭雄了。"

虽为奸臣宇文明及之子，但宇文成都行事光亮磊落，从不耍奸滑伎俩，处于乱世而壮怀狠恶不能休，不为吃苦而淫靡，不为波折而衰颓，发愤平生，算得上是一条豪杰，但是他的家世决定了他的悲剧运气，固然没法青史留名，但总算是无愧于己。

我和宇文成都亲善过也反目过，曾经有一度我乃至但愿能将他置之死地，现在他真的死在我怀里，不知为甚么，我却一点都欢畅不起来。我还是不敢信赖，他已经死了......我呆呆地搂着他的尸身，心中一片茫然，甚么都没法再想。四周喧闹的人声刺激着我的耳朵，我仍然如雕似塑，一动不动。

"猖獗！你小子对长辈竟然如此无礼，我是你娘舅窦建德！"那人不满地喝道，"我反面你这个黄毛小儿说话，世民呢？快叫你二哥世民出来见我！"

"你......你为何要搏命救我？"宇文成都看着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口大口的鲜血便从他嘴里涌出，顺着下颌往下贱，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你应当是恨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