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页/共5页]

"哦？两位真是好箭法。"隋炀帝赞道，"雀鸟好射，鹰却难射。尘不迷鹰眼，水不迷鹰眼，草不迷鹰眼。鹰有滚豆之眼，飞在云霄之上，就算是山坡下草中豆滚，它仍然能瞥见，你们竟然如此轻松地射下鹰来，真是好本领。"

"本来你也张弓了。"我有些不欢畅，"你对我的箭术就那么没信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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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赐给风保护就赐给他，朕身为一国之君，想赐给臣子甚么东西，莫非还要经得你同意？"隋炀帝的神采瞬时沉了下来，"风保护，朕说赐给你，那就是你的了。"

"你来了？"隋炀帝转过甚来，还是悠然得意地拥着身边的美人，"过来......到朕身边来。"

"没有。"我翻身下床，披上长袍，开了门，"李公公？这么晚了，有甚么事么？"

"看出人的百态？"隋炀帝诘问了一句。

我一惊，定睛看去，本来是侍臣王义。

如何办呢？去还是不去？

"陛下，风保护来了。"李公公恭敬地开口。

成都？我还重庆呢！让我直唤他的名，太密切了，也过分恶心了，我是不管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情势很不妙，殿内的炉火烤得人暖暖的，我倒是一身盗汗。我搓了搓手心的盗汗，闭目静思，举黑子反手攻，隋炀帝的白子顶上，黑子再打，白子断，白子当即从胜势变成孤棋了，黑子瞬时主导结局面。

"陛下过奖了。"

我穿戴整齐，跟着李公公朝文思殿走去。

两只箭？我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宇文成都正把弓收到身后去。

宇文成都的是一柄短刀，我的倒是一件貂皮大衣。

殿里很静，几近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要我们的脚步声反响在偌大的宫殿中，清楚入耳。

进了内殿，倒是另一番风景，珍羞好菜摆满了桌案，美酒的醇香在氛围中泛动。殿堂中心，身形婀娜的女子柔若无骨般伸展着身姿，她们和着乐工吹奏的美好曲调翩翩起舞。隋炀帝半躺在软榻上，右手拥着王昭容，左手持着酒杯，身边还环绕着很多美人，他不时地与她们调戏着。

只听"嗖嗖"两声，利箭划破长空，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鹰叫，那黑鹰颈脖被箭洞穿，随即从天上斜坠下来。

这段日子我也常常到文思殿来，倒是第一次瞥见如许腐败荒淫的景象。我呆呆地站着，没想到本身在不知不觉中，已走进了那段穷尽豪华的汗青光阴。

前些日子隋炀帝下了旨意，在离宫中为我留了个房间，我如果累了能够去那边歇息，不消回宇文府。此举当然又引来宫中很多人侧目，但我也推让不得，只能领旨谢恩。明天早晨我感觉人懒懒的，身子很疲累，以是就直接留在这歇息了。

我定睛看去，说话的女子是隋炀帝比来宠嬖的王昭容。

内心再如何不满，大要上我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你我身份有别，我还是叫你将军比较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