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页/共5页]

"不要啊！不要啊！陛下！陛下！饶了奴婢吧！陛下！"那宫女哭叫着告饶，两个侍卫上前来架起她就要朝外拖去。

"谢陛下。"我和宇文成都别离从寺人手里接过犒赏。

"拖出去杖毙！"隋炀帝一甩湿漉漉的袍子，猛地站起家来，一脚将那宫女踢倒在地。

下棋？深更半夜了，这个时候找我去下棋？

"朕有让你开口说话么？！"隋炀帝怒喝一声，一掌掴在王昭容的脸上，"滚到一边去！"

"下棋和寻医问症一样，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观敌手的神情、气色，就晓得他的气势有几分，清楚他的表情如何。"我垂眼看着棋盘，思考着下一子该落在那边，"观人下棋可识其人，有暴躁冒进自取灭亡的，有稳如泰山成竹在胸的，有抓耳挠腮故作平静的......一句话，环绕小小的一个棋盘，却可看出人的百态。"

两只箭？我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宇文成都正把弓收到身后去。

"你......再近一些......"隋炀帝推开两边的人，缓缓伸脱手来。

"两人对弈，免不了争胜斗狠。很少见到为了输而下棋的人，倘如有，那人必然是看破人间尘凡，决计皈依佛门。以是凡是这类人都是面色平和，坐怀稳定。而一心求胜者，必是目露凶光，神情亢奋。"我抬手"啪"地落下一子，"一盘棋分出胜负之时，胜者喝彩雀跃，而败者多数做淡然状，或是以言语相击。这也是人道，既然不能给对方带来痛苦，就尽量减少对方的欢愉。"

进了内殿，倒是另一番风景，珍羞好菜摆满了桌案，美酒的醇香在氛围中泛动。殿堂中心，身形婀娜的女子柔若无骨般伸展着身姿，她们和着乐工吹奏的美好曲调翩翩起舞。隋炀帝半躺在软榻上，右手拥着王昭容，左手持着酒杯，身边还环绕着很多美人，他不时地与她们调戏着。

"将军！"我一惊，脚尖一踢马腹，马头一摆，我便轻巧地躲开了他的触碰。又来了，这些日子和他对练或是伶仃相处的时候，他老是拿奇特的眼神看我，偶然乃至会做出一些过于密切的行动。他的眼神让我猜不透，同时又感觉有些惊骇。他一向将我看得紧紧的，我底子没有逃窜的机遇，只能硬着头皮熬过一天是一天。

门外站的是隋炀帝身边的大寺人李公公，他笑着说道："陛下今晚夜不能寐，想请风保护畴昔下盘棋。"

我冤啊！我真的比窦娥还冤！我甚么都没做呀！

"你来了？"隋炀帝转过甚来，还是悠然得意地拥着身边的美人，"过来......到朕身边来。"

"想不到风保护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隋炀帝收回击，重新躺到软榻上，"既然朕今晚找你来对弈，那你就陪朕下盘棋吧。倘若你胜了朕，朕便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