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解语之花(下)[第1页/共2页]
不知过了多久今后,泪水垂垂止了,德珍停了低泣。
德珍心中蓦地一跳,略有悔怨过分孔殷,但迅疾便平静下来,面上仿若涓滴未觉,持续轻声细语的说:“固然眼下毒手之事很多,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就算您本身不觉有事,可若让太皇太后瞥见您怠倦的一面,不免会担忧一番。”
但是,玄烨还是目光一变,霍然抓住德珍的手腕,毫无顾恤的将德珍一拉,慑人的目光便在天涯的迫视德珍。
玄烨向来到现在,没有一次柔声安抚,即便在她悲戚抽泣的时候,也只是冷静的任她依偎,乃至另有种莫名的陌生或疏离。可想她一年前得宠时的便受和顺庇护,再想她现在身有救驾之功,为何还反不如之前了?
德珍双唇轻抿,抿去唇角笑意,之前知是如此却不肯为之,现在真为之才知原是这般轻易。而后心随便动,让睫上的泪珠更加欲落未落,红晕也从脸上一向红至颈脖,乃至犹感耳根发烫,想来脸颊应当已经红透了吧。
公然,玄烨一双乌黑瞳孔,似转过一丝顾恤。
玄烨俄然伸手,抚抬起德珍酡红的脸颊,喃喃无声:“才子楚楚,我见犹怜。”
“死伤不计其数!?”似大受震惊,德珍经不住低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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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目中沉痛一闪,清隽的面上不觉微冷,道:“都城塌毁大半,朝廷命官、命妇、兵士、苍存亡伤不计其数。”语气淡淡而平常,面上却腾起较着的紧绷,有紧咬牙关之感。
德珍赶紧回神,言归正传道:“当下朝廷政事与皇上心之相左,三藩之乱更是有违圣意。而皇上是天子,有违皇上之意的,不就是有违彼苍么?既然此二者不协天心,彼苍自以干旱地动示警,这便是彼苍有感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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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玄烨目光倏然一缓,点头道:“世人皆言女子心细,公然不假。朕就这两日未曾安息好,你就能想到这么多。不过倒让你提示了,难怪朕从皇祖母那过来时,她固然甚么也没说,却非让朕用一碗参汤才许走。看来,朕是得重视一下了。”
“臣妾失态,让皇上见笑了。”德珍倚回靠枕,赧然低头,尚未干的泪水,盈盈于睫。如许的神态,如许的细语,无一不是最能感动听的一面,特别具有打动男人的楚楚动听一面。
如是,由福及祸,当然也能由祸及福。而到了玄烨这里,恰好就是由祸及福,反操纵天灾之说,不但助玄烨一扫鼎新受阻,还能解他当下流言四起的燃眉之急,并且有助安定三藩之乱的势头。
德珍心头一骇,感到手腕传来的碎骨般的疼痛,她即急中生智,眼中顷刻蓄起了点点泪光,错愕的语无伦次道:“臣妾不该口无遮拦的乱言,臣妾只是看着皇上面色怠倦,才想着说些让皇上宽解的事,臣妾……”一时词穷,面露慌乱。
听不见玄烨的话,但见他眸光专注,想是翕动的薄唇所吐之言,当是与歌颂之词相左不大。故而,德珍眼含不解之意向玄烨凝睇去,口中轻声的迷惑道:“皇上,您说甚么?”
以上统统心机,皆是源于当初刚问宜嫔怀有“福胎”时,动了一个变“福胎”为“祸胎”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