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小夫妻夜探如意馆 永乐帝思母喈凤宫[第2页/共4页]
走在去快意馆的路上,如愿看着永巷的宫灯,不由赞道:“这永巷的宫灯真美,正如上元节的鳌山灯普通。”高燧说道:“永巷每日夜里都是如此。”如愿指着宫院两旁的红纱灯问道:“这红纱灯但是为殿下大婚而置的?”朱高燧摇点头,“这红纱灯每夜都有,是父皇宠幸宫嫔的。我大明的端方,每座宫院前傍晚时分都会点上红纱灯,天子当夜宠幸哪位娘娘,哪位娘娘宫院的红纱灯便先被卸下来。接着,小寺人们再通传各宫院卸灯寝息。”“另有如许的端方?如此一来,那得了天子宠幸的妃嫔天然欣喜,那未被宠幸的妃嫔只得夜夜盼着天子来卸灯。这宫中的日籽实在凄苦,怪不得历代宫词都那般凄婉,‘寥落古行宫,宫花孤单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如愿吟完了这首《行宫》,心中出现了哀伤,不由又思念起本身的表哥,高燧见如愿伤怀,便赶快安抚:“你别伤怀,你放心,这些红纱灯都是父皇的妃嫔所用,本王今后就要你一名王妃,毫不纳妾。这些灯你这辈子都用不上的。”如愿并不说话,只是边走边看着永巷两旁宫院的红纱灯,高燧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喜好这些红纱灯,你若喜好,本王在你房门前也点上灯,夜夜亲手为你卸灯如何?”如愿见这高燧对本身至心,便笑笑悄声问道:“听闻这宫中到处都是锦衣卫,我们去快意馆会不会被父皇晓得?”“父皇现在必定已经晓得了,这宫里宫外,甚么都瞒不过父皇的。”如愿有些担忧地问道:“那父皇会不会见怪?”高燧向如愿使了使眼色,大声说道:“无妨,去快意馆赏《韩熙载夜宴图》,多么风雅之事。”如愿明白了高燧的意义,“是啊,父皇也喜吟诗赏画。”
洞房之夜,如愿在文王百子锦袱下,只听房门俄然被人推开,出去了一干人。那掌事姑姑说道:“请赵王殿下揭开赵王妃的锦袱。”不一会,赵王朱高燧便揭开了锦袱,如愿昂首看去,赵王正用一种和顺的目光看着本身,如愿现在才细心看了看赵王,这赵王殿下倒是漂亮萧洒、器宇不凡。只听掌事的姑姑说道:“请赵王、赵王妃饮合卺酒。”说着,一宫女端着合卺酒走过来。那姑姑接着说道:“这合卺凤鸟双联杯乃是陛下御赐,内里的合卺酒是徐皇后亲身斟满的,请赵王、赵王妃共同饮下。”如愿看去,只见那合卺凤鸟双联杯乃是白玉所制,两杯对峙,中通一道,酒便相通。两杯之间那白玉凤鸟雕镂得栩栩如生,真是精彩至极。朱高燧端起两杯合卺酒,将此中一杯递给了如愿,如愿接过来,二人都一饮而尽。“合卺酒饮下,赵王、赵王妃定举案齐眉、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子孙合座。春宵一刻,奴婢等辞职。”掌事姑姑说完,一众宫娥们皆退出房门。
杨士奇彻夜在文渊阁当值,夜深了,杨士奇在文渊阁门口看着万安宫的方向。俄然见朱棣来到了文渊阁,便赶快迎上前去见礼问安。朱棣扶起杨士奇,问道:“方才看你朝着万安宫方向入迷,但是担忧你妹子在宫中住不风俗?”“甚么都瞒不过陛下,陛下如何还未安息?这更深露重的,陛下把稳龙体才是啊。”朱棣长叹了一口气,“朕睡不着,如愿穿戴那大红的嫁衣,再配上华丽的凤冠,定是像极了......”朱棣接下来的话并未说出口,可杨士奇早已晓得他要说甚么,士奇只是佯装不知扶着朱棣坐下,“陛下,罗家对臣有大恩,如愿这孩子又从小便伏在微臣膝上读书,十三岁时,臣又将她养在府中直至及笄之年,现在嫁入宫中,臣甚为不放心,虽说陛下皇恩浩大,但历朝历代,后宫纷争不竭。如愿自是知情达理的孩子,怕就怕‘偶然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如果他日如愿处境不佳,臣恳请陛下对这孩子照拂一二。”“士奇放心,朕本日便敢说,如愿定会是这宫中最如愿的女子。朕毫不让旁人欺负了她。”士奇赶快说道:“陛下隆恩,臣没齿难忘。”二人正说着,马煜走出去讲道:“禀陛下,赵王殿下带着赵王妃去快意馆了。”朱棣皱了皱眉,问道:“新婚之夜不在洞房中,他二人去快意馆做甚么?”“说是赵王殿下带赵王妃赏《韩熙载夜宴图》去了。”朱棣笑了笑,说道:“由他们去,只是提示他们,彻夜洞房,别归去太晚。”马煜回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