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上元夜高燧遇所爱 西杨府梅英诉家身[第1页/共3页]
杨士奇带着杨稷与如愿正观灯,杨稷说道:“父亲,方才赵王殿下盯着如愿姑姑看了好半晌。”士奇看看如愿问道:“你感觉本日的赵王殿下如何?”“如愿没有细心看他。彬彬有礼的,还好。”士奇见如愿对赵王并不睬会,加上赵王已有王妃徐氏,正如杨荣所言,士奇并不舍得将如愿嫁与赵王做妾,以是也就并没有再多问,倒是如愿不断地问这问那:“哥哥,刘夫人年青貌美,定不是杨次辅的嫡妻。”士奇笑了笑,“勉仁与哥哥一样,也是丧过妻的人。勉仁的原配刘氏早亡,方才的刘夫人是他的后妻。勉仁通才博识、晓畅边务,是大明可贵的奇才,何况他为人开阔、刚正不阿,他是哥哥最要好的僚友。”
待士奇与如愿已转过身去,朱高燧这才缓过神来,赶快说道:“杨首辅走好。”杨荣也向朱高燧拱手说道:“殿下,臣也先携夫人去观灯了。”朱高燧还是谛视着如愿远去的背影,俄然见杨荣也带着刘夫人走了,便从速追畴昔,“先生留步,敢问杨首辅身边那小女人是何人?但是杨首辅的女儿?”杨荣早就看清了朱高燧的心机,笑着答道:“那是士奇的小表妹,姓柳,名如愿。”朱高燧自语着:“柳如愿。”杨荣见朱高燧还在那发楞,便说道:“殿下,臣先告别了。”朱高燧在人群中看着如愿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
二人正说着,杨荣与其妻从劈面走来,杨荣对杨士奇拱了拱手,“士奇也来观灯啊?这小女人是?”杨士奇拱手说道:“勉仁与刘夫人也来观灯了?这小丫头是我表妹柳如愿。我家老太爷最小的外孙女。”如愿忙给二人见礼。“杨先生万福,刘夫人万福。”刘夫人见了如愿不由赞叹,“之前只见过稷儿仪表堂堂,不想士奇的表妹生的这般可儿。这人间竟另有这般娇俏的女孩子。”如愿施了一礼,说道:“刘夫人过奖了。看夫人明眸皓齿,举止娴雅,是那般雍容华贵,如此才配得上杨先生这绝代奇才。”听如愿如此说,杨荣不由夸奖:“如愿女人不但边幅好,还甚会说话。士奇调教得好呀。”杨荣夸奖完如愿,拍了一下士奇的肩,“士奇哪日再到我府中去?那日我们未分胜负的棋局我可还在书房留着呢。”“勉仁把那棋局留好,他日我便去。”
几人正在谈笑间,朱高燧带着亲兵来午门巡街,朱高燧在顿时见到杨士奇与杨荣,便跨上马来向二人拱手问好,“二位先生好,上元佳节二位先生也来观灯了。”杨士奇、杨荣二人见是赵王来了,便都赶快向赵王见礼,杨荣说道:“听闻陛下差殿下彻夜午门巡街,殿下辛苦了。”“不及二位先生辛苦。二位肱骨之臣,协父皇措置朝政,现在又要帮手太子殿下,常日里政务繁忙,可贵安逸......”朱高燧说着说着,俄然瞥见了杨士奇背后的柳如愿,当即被如愿的仙颜惊住了。朱高燧愣在那话语痴钝:“今夕......今夕得此良宵,二位定要......定要畅游一番才是。”
梅英服侍士奇睡下以后,推开如愿的房门,见如愿坐在妆台前入迷,便走上前来替如愿卸妆。如愿脸上暴露幸运的笑容,“梅英姐姐,京师的上元夜的确太美了。还是哥哥好,带我们去看这么美的灯会。梅英姐姐家中可有表哥?”梅英一边梳着如愿的长发一边说道:“梅英自小孤苦,幼年便没了父亲,我连名字都没有,只晓得本身姓郭。那年寒冬,我为一富贾家中浣洗衣衫补助家用,双手冻得都龟裂了,不料那富贾硬是说我洗坏了他家蜜斯的袄裙,要我补偿,我把全都积储赔给了那富贾家。可眼下便到年关,家中无米无柴,我便蹲在街中抽泣,恰逢被老爷所见。老爷问清原因,见我不幸,便给了我随身银两,我与家人总算过了年。老爷见我双手已然龟裂,便收留了我服侍严夫人,老爷爱好梅花,便赐我名字梅英。每月给我些奉银寄予家中的母亲与弟弟,这才保我一家衣食之忧,老爷大恩,梅英此生不知如何酬谢。”如愿在镜中看着梅英,问道:“梅英姐姐已值花信韶华,还没成心中之人?如有,便让表哥做主。”梅英笑笑,“梅英此生不嫁,入府以后老爷与夫人对我各式照顾,厥后,严夫人病故,严夫人临终前拜托我好生照顾老爷与公子稷儿,梅英当时便下定决计,毫不负夫人重托。何况梅英乃贫寒之人,能服侍老爷已是万幸,不期望能嫁,此生只愿常伴老爷身侧,以报老爷大恩。这便是梅英平生所愿。”如愿听到此处,叹了口气说道:“偶然候,如愿真的恋慕梅英姐姐。”梅英不解地说道:“如愿蜜斯天生丽质,且才调出众,又深得老爷心疼,梅英自是恋慕如愿蜜斯不已。而梅英出身贫寒,且不懂诗书,那里有值得如愿蜜斯恋慕的处所?如愿蜜斯定是在说打趣话。”如愿正色说道:“如愿可没有打趣,如愿是恋慕梅英姐姐能整日在哥哥身边。哥哥在我心中向来都是如神普通,我也愿整日在他身边。”“老爷如此心疼蜜斯,蜜斯自是情愿在老爷身边了。妆已卸好,奴婢服侍如愿蜜斯睡吧。”如愿此时已有了困意,便点点头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