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狠汉王设计害长兄 智首辅巧言救太子[第1页/共5页]
杨士奇刚要退出乾清宫,见朱棣展开了权贤妃的画像,杨士奇说道:“陛下可否听臣一句劝?”朱棣昂首看了看士奇,“你不晓得朕与贤妃的豪情。”“人这平生会碰到很多人,可有些人虽必定不能伴随身侧,却能让人毕生难以健忘。”听杨士奇如此说,朱棣惊奇地看着士奇,“莫非你也有一样的豪情?”杨士奇沉默着,朱棣接着说道:“对,你的爱妻严氏已走了多年了。如何这么多年你还是孑然一身?就没有一个你中意的女子?”士奇叹了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朱棣也叹了口气,“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走以后,朕的心都空了。”士奇说道:“就让贤妃娘娘化作陛下心中的一场‘琼花梦’吧。花开之时,灿艳非常,花谢之时,落英缤纷。非论花开还是花谢,都如置身于瑶池。闲暇之时忆起当年点点滴滴都如梦似醉,岂不曼妙至极?”朱棣赞成地看着杨士奇,“士奇说得这般动情,定是当年与严氏恩爱非常了。如果朕没猜错,严氏定是爱好梅花。不然,你的府中怎会有满园的梅花。看来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朕将贤妃化作‘琼花梦’,你何尝不是将爱妻化作‘梅花梦’。”因而,君臣二人相视笑了。杨士奇施了一礼,“陛下保重圣躬,臣辞职。”
待杨士奇退出乾清宫,朱棣看着权梦初的画像,“梦初,你当真是朕的一场‘琼花梦’。”说着,朱棣提起笔来,在权梦初的画像上填了一首《渔家傲》:“香脸旖旎春意动,玉箫委宛迷芸众,缠绵你我凰与凤。情深种,琼台弄月空相送。造化缘何偏戏弄,孤坟万里江山恸,今后金樽谁与共。惜青冢,此情唯作琼花梦。”填完这首《渔家傲》,朱棣的泪水再次滴在了那画纸上。
朱棣率军赶到了九龙口,只见朱瞻基已率军将逃至九龙口的瓦剌军队一举毁灭。朱瞻基见朱棣前来策应,骑马奔上前去,跨下战马赶快见礼,“皇爷爷,瞻基本日终究能如皇爷爷普通上阵杀敌了。”朱棣赶紧跨下战马,扶起朱瞻基,拍着他的肩膀,“朕的好孙儿,公然像朕。”
朱高炽白日里昏昏沉沉,政务还措置不过来,已得空问朱棣北征之事,加上朱高煦封闭动静,直至永乐十二年闰玄月,雄师已到了南都城外,才有人奉告高炽,六师已到南京。高炽听闻大惊,仓猝筹办迎驾。但是那里还来得及?朱棣日日听身边之人说太子的好话,又见太子迎驾来迟,大怒之下,峻厉怒斥了高炽,朱高煦见朱棣大怒,赶快在一旁煽风燃烧:“父皇,皇兄竟如此不把父皇放在眼中,父皇在塞外苦苦交战,为的便是给皇兄扫出承平天下,可不想皇兄却急于即位,连迎驾都如此迟缓。实在他何必如此心急,父皇本来也是想将四方开承平后,便将军国大事悉付太子,而父皇优游暮年的。皇兄真是白费父皇一片苦心了。”朱棣肝火中烧,大怒之下,又将东宫近臣洗马杨溥、尚书蹇义、学士黄淮等都押入了诏狱,太子党现在只剩下了杨士奇与杨荣。
君臣二人商讨完出使西域的事,杨荣接着说道:“自从陛下大败鞑靼后,鞑靼年年向大明进贡,目前鞑靼循分守礼,可瓦剌却屡肇事端,瓦剌太师马哈木已经立答里巴为汗,实则他本身把握瓦剌军政大权。马哈木扬言要重振北元,大明边疆不竭遭到瓦剌的骚扰。”朱棣沉默了一会说道:“看来,朕还得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