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永乐帝乾清宫震怒 朱高煦乐安州就藩[第1页/共4页]
听闻朱高煦要跟着朱棣去北京,太子一党都慌了神。杨荣说道:“陛下还是念及汉王在靖难当中救过别性命。汉王一提当年靖难的事儿,陛下就心软了。”杨士奇点着头,“本就是亲生父子,加上汉王多次相救,陛下岂可不怀旧情?”朱高炽叹了口气,“只要高煦循分守己,本宫这做兄长的必然护他全面。”听朱高炽如此一说,杨荣蓦地走到朱高炽身前,“殿下,汉王多次置你于死地,殿下不成再如此仁慈了。”杨士奇也赶快走上前去,“勉仁说得对,说甚么此次也要让汉王去就藩。不然由着他在陛下身侧肇事,殿下岂不伤害?”杨荣转头问道:“士奇可有良策?”杨士奇思考了一会说道:“怕是得借权贤妃之力。”高炽面露不解之色,“先生的意义是?”杨荣说道:“士奇的意义是,贤妃因谁而殁,大师心知肚明,只是无人敢上奏陛下。陛下如此放不下贤妃,如果晓得这幕后真凶,定然饶不了他。”高炽赶快说道:“二位先生,千万不成。父皇这些年来,心中何曾放下过权娘娘?父皇年纪大了,龙体又微恙,受不了这等打击。高炽决不能如此不孝。”杨士奇说道:“殿下此言差矣,如果任由汉王胡来,置大明江山社稷于不顾,才是真的不孝。这么多年来,我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受了汉王多少构陷,多少次几乎万劫不复,现在恰是扳倒汉王的最好机会,殿下切不成误了大明的万代基业啊。”
戴原礼、纪纲来至乾清宫,朱棣阴沉着脸问道:“戴原礼,是汉王的原因,贤妃才丧了命?”戴原礼跪倒在地,“回陛下,是。”“朕不信,纪纲,去给朕查清楚。”纪纲心中暗想:“汉王一向要对王贵妃倒霉,且他早便对我起了疑,这恰是撤除汉王的好机会,免得留着汉王后患无穷。”想到此处,纪纲说道:“陛下,不消查了。前次紫嫣闹宫的时候,臣便查到了线索,是汉王为了谗谄太子,封闭了军中缺药的动静,乃至贤妃殁于回师途中。”朱棣气得用手指着纪纲,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朱棣大吼道:“那你为何当时不奉告朕?你们都晓得,为何都不早奉告朕?”纪纲说道:“汉王权局势大,无人敢将此事奉告陛下。”朱棣吼怒一声:“你们都下去,把朱高煦那孝子给朕绑到乾清宫。”
二人正说着,只听身后有人喊道:“高煦。”朱高煦转头看去,乃是太子朱高炽,高炽走上前来,“高煦,你这一走,我们兄弟相见的机遇便少了,皇兄来送送你。”朱高煦冒充说道:“高煦谢过皇兄。”此时李崇端过两杯酒,高炽将此中一杯递与高煦,又拿起别的一杯,“你我兄弟多年未曾痛饮,本日皇兄敬你一杯。”娄权赶快在一边说道:“汉王殿下,谨慎这酒中有毒。”朱高煦狠狠地扇了娄权一嘴巴,“闭嘴,竟敢诽谤我们兄弟,本王杀了你。”说完便拔出佩剑要刺死娄权。高炽仓猝相拦,“高煦,娄权也是对你衷心,放过他吧。母后曾经交代皇兄,要好生照顾你与高燧。现在你要去就藩了,娄权这么忠心的未几见,有他在身边奉养你,皇兄也放心些。”朱高煦将佩剑放回剑鞘当中,“皇兄为你讨情,本王就饶过你,不然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说完,朱高煦又端起酒杯,“皇兄,你我兄弟交谊,都在这酒中。”朱高煦说完便一饮而尽。待高炽也饮了杯中酒,朱高煦拱手说道:“皇兄,高煦就此别过了。”高炽点点头,“一起走好。有甚么难处,固然奉告皇兄。”朱高煦再拱了拱手,上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