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子崩允炆速登基 周王废朱棣备起兵[第1页/共4页]
道衍为冯月珍悬丝诊脉后,对朱棣说道:“殿下节哀,冯夫人这些年身子本就不好,现在受了惊吓,急血攻心,冯夫人的脉象甚弱,恐怕……”看着昏倒不醒的冯月珍,朱棣哽咽着要求:“先生医术高超,定要救救奶娘。奶娘把本王一手带大,视本王如己出,对本王悉心照顾,体贴备至,本王不舍得奶娘就如许走了,求先生救救奶娘……”看着朱棣眼角流下了泪水,道衍无法地叹了口气,“恕贫僧无能。但是殿下现在要警戒才是,建文削藩,从周王殿下动手,恐怕‘酒徒之意不在酒’,周王乃殿下同母兄弟。建文这是怕殿下有反心,而周王殿下遥相照应,故先贬黜周王殿下。以此来看,殿下需求早作筹算。”“若他日真要废黜我燕王,本王又如之何如?”道衍正色答道:“殿下便揭竿而起,替先帝缔造承平乱世。”朱棣沉默不语。道衍见朱棣还在踌躇,抓起朱棣的手腕,“殿下别再踌躇了,现在报酬刀俎,殿下为鱼肉,建文已将刀架在了殿下脖子上,殿下若不早下决计,莫非等着束手就擒?再说当今建文天子仁柔,绝非治国之君,殿下雄才伟略,武能御敌,文能治国,何如不为天下百姓百姓造福?”朱棣听罢,踌躇着说道:“谈何轻易?一旦败了,我燕王府千余条性命便都成了刀下之鬼。”见朱棣还是踌躇不决,喜怒不露的道衍终究暴露几丝焦心:殿下若再踌躇下去,才会成为刀下之鬼。建文削藩从殿下同母之弟动手,莫非殿下不知为何?殿下在北平镇守近二十年,根深蒂固,只要殿下登高一呼,便有世人呼应。到时候我们大旗一挥,据北平、取山东、进淮北、占南京,何愁大业不成?莫非殿下健忘曾经说过的话了?殿下曾言定要成绩伟业一番,让太祖天子晓得,若无皇四子燕王棣便无大明海清河晏之盛景,若无碽妃便无大明承平乱世之基业。”朱棣听到此话,堕入了深思。
回到北平的当夜,令仪悄声对朱棣说道:“殿下有惊无险,妾心中甚慰,但是朝廷既然有了撤除殿下的心机,殿下就不得不早做筹办。”“是啊,此次入皇宫,见父皇的病况,父皇恐怕光阴未几了。”令仪拿出一封手札,递到朱棣手中,“增寿密信,允炆对殿下甚为顾忌,怕就怕待允炆即位后对殿下更是倒霉。”朱棣翻开密信,嘲笑一声,“允炆那里是单单顾忌本王,诸多藩王恐怕他都不会善待,老十七带甲八万,革车六千,更有朵颜三卫马队,兵力之强绝非其他藩王能及,莫非他不顾忌?”朱棣看过了密信便将其递回令仪手中,令仪将那密信在烛火前边扑灭边说道:“秦、晋二王已殁,殿下现在便为藩王之首,老十七兵力再强,可年事尚轻。允炆定是将殿下视为最大劲敌。”朱棣略带伤感地说道:“生在帝王之产业真无法,亲叔侄也要相互算计着。”令仪扶着朱棣的肩膀,“如有来生,令仪愿与殿下做一对浅显伉俪。可此生殿下既已生在帝王之家,且有治国之才,为了咱燕王府千余条性命,为了殿下此生弘愿,请殿下早作筹算。”朱棣点点头,“那是天然,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敢走那一步?咱燕王府可有千余条性命呢。”令仪叹了口气,“以防万一吧,免得待朝廷兵至,全府高低只能束手就擒。”朱棣扭头看了看令仪,拉起令仪的手,“我是庶出的皇子,母妃又是蒙古族女子,以是我从小就不得宠,自你嫁与我,便为我筹齐截切,为我劳心费心,没有过上一天安逸的日子,没有半分王妃的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本王对不住你。”令仪笑笑说道:“殿下何出此言,令仪此生最幸之事便是能与殿下结为伉俪。新婚之夜,妾便说过,与殿下结发为伉俪,便恩爱两不疑,非论繁华贫贱,都会存亡相随。殿下胸怀天下,且雄才大略,殿下才是诸皇子中最超卓的。殿下固然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妾为夫君扫一室,殿下固然去扫天下。女子出嫁从夫,妾哪怕本身委曲,也会统统跟随殿下,妾会事事护得殿下全面。”朱棣感慨万千:“本王记得,新婚之夜的话,本王永久记得,这么多年来,你便是如此做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伉俪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