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前尘[第2页/共6页]
幸亏,他另有阿隐这可托可用之人!
端木纭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只感觉那混乱的马蹄声仿佛重重地踏在了她的心头上。
京中世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公主府和皇宫上。
那是岑隐。
各府都只假装不晓得魏府被抄的事,恐怕一不谨慎引得岑隐曲解,乃至肇事上身。
李太夫人忍不住朝岑隐拜别的方向望去,中辰街的彼端已经只剩下一燃烧把留下的火光,岑隐一行人被淹没在浓如墨的黑暗中。
但是,岑隐仿佛没有发觉他的意义,随口道:“我会让人给令孙女捎口信。”
傍晚的天空愈发阴沉了,全部皇宫仿佛都覆盖在一层阴霾中,御书房外的内侍皆是噤若寒蝉,谁都晓得龙颜大怒。
“余四,小声点,一惊一乍的,像甚么模样!”
“母亲……”
端木宪一看到岑隐出来了,赶紧上前,想探听一下天子到底圣心如何。
当程训离看向端木绯时,方脸上又笑得亲热了几分,就差掏心掏肺了。
“岑督主。”
天子在窗口停下了脚步,望着窗外的夜空,那暗淡的夜空中已经能看到一轮淡淡的银月。
“长公主殿下,无宸公子,封公子……”程训离笑吟吟地对着世人拱了拱手,一一见礼,“端木四女人。”
他穿戴一件太师青暗纹直裰,夹着银丝的头发以竹簪簪起,打扮得非常素净,很明显是闻讯后,仓促进宫,乃至连衣袍都没来得及换。
“端木四女人,您前些日子不是送了一批米粮去北境吗?”
端木宪是听闻了安平长公主府被围,宝贝孙女还困在那边后,仓促进宫的。
她才唤了一声,就听岑隐开门见山地说道:“端木女人,你想出来的话,就出来吧。”
没人请程训离坐下,程训离也不觉得意,奉迎地对着端木绯又道:“四女人,您要不要接着听戏?”
“得得得……”
说着,端木宪的眉峰微微隆起,想到了甚么,道:“那本官先告别了。本官那大孙女听闻公主府被封,也赶畴昔了,但愿别惹着了锦衣卫才好。”他得从速出宫,赶去看看。
他仰首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丫环赶紧又给魏永信添了酒,清澈芬芳的酒水自壶口哗哗流下。
天子气得谁都不见,只留了岑隐在御书房里说话。
程训离犹不解气,斥了一句。
青衣婆子喘了口气,又道:“他们不顾禁止,非……”
岑隐望着朱漆大门上方那写着“魏府”两个大字的匾额,语气淡淡地叮咛道:
现在,魏永信正单独待在外书房里,神情阴霾地望着天上的银月,想着还困在牡丹楼的柳蓉。
连他胯下的红马仿佛也感遭到了仆人的好表情,“咴咴”地叫了两声。
迎上李太夫人那双庞大的眼眸,辛氏再也说不下去。
端木绯抿了抿唇,问道:“程批示使,敢问到底出了甚么事?”
今天下午,他就得了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说是端木绯送到北境去的粮草里被人下了番泻叶,彼时天子的第一向觉是安平所为,大怒之下,马上令锦衣卫封了安平长公主府。
一遍又一遍。
内里除了几个內侍外,端木宪也在。
府中的很多下人也都还没歇息,听到动静,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