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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让他再次去即位为帝，那么他现在所具有的统统幸运，或许都会成为泡影。

“永湛，当日在边塞，驰名医诊断出我的身材有恙，彼时我早已明白，此生此世，我射中必定无子！”仁德帝的声音非常的安静，他呆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白玉酒杯，这么说道。

仁德帝捏起那白玉荷叶杯，垂眸望着那杯中鲜绿的九酝春。

容王听此言，微诧。

“皇兄，这些事情，你想得太早了。”

“皇兄，不管如何，你已经有了一个竹明公主，竹明公主即使体弱，却也是普通的孩儿，与凡人并无两样。现在皇嫂肚子里凡是产下的是男丁，即便体弱，那又如何？我府中有欧阳大夫，最善调度，或者我们网罗天下名医，好生为他调度，不求他能纵马江山，只求他身材安康担当这大好江山，有何不好？”

永湛一贯是淡定的，固执的，乃至淡然的。

容王抬眸，淡道：

容王见此，抬手亲身为皇兄斟酒，然后举杯同饮。

容王迟缓地摇了点头，当真地望着皇兄：“皇兄，我――”

此时当了天子的仁德帝回想起旧事，眸中很有些苦楚的感慨：“你当时就站在中间，一声不吭。我看着那样的你，想着本来你就有些呆的，如果如许的你分开我身边，如何着都担忧啊。”

容王淡笑一声，道：“我只是惊骇我被送走，不能陪在皇兄身边了。”

容王凝睇着皇兄，嘶哑地开口道：

“永湛，你的心机，实在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这江山，是你我披荆斩棘，不晓得踏着多少人的枯骨才夺得的。二皇子，三皇子，那也都是父皇的子嗣，但是却都死在你我剑下了。你我为此，已经支出太多代价，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大好国土落入别人之手。”

伸脱手，握住那白玉荷叶杯，仁德帝望着杯中一潭翠绿，忍不住自问，他孤单吗，他需求人陪吗？

仁德帝听了这个，唇边扯起一抹苦笑，忽而话题一转，问道：“永湛，我想听你讲讲，你和容王妃是如何熟谙的？”

几杯酒下肚后，酒意在胸中酝酿，所谓酒不醉大家自醉，仁德帝再张口时，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