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忧思郁结终成大患[第1页/共2页]
若翾蹙眉,捋着弘历的臂膀,深思半晌以后道:“如此说来,山西可有大旱?”
床上的人悄悄一阵嘤咛,展开了眼睛,初初醒来,眼中还带着一丝懵懂的雾气,弘历垂首看她,“翾翾?”
弘历掀起床缦,拔步千工床上的人肥胖地不幸,纤细的脖颈好似天鹅般的,他剜了吴书来一眼,“蠢主子!去请太医!”
睡了大半日,若翾精力好了很多,长发披垂在两肩,用久了蔷薇油,她的发间传来脉脉的香气,靠在弘历丰富健硕的臂弯,她嘘出一口气,“也不是甚么大病,就是精力差些,如果说出去,又要闹将起来。”
心中本来只要五分的料定更深三分,他对着抱夏点点头,抱夏放下了帘子。
弘历轻抚她的长发,“朕会让太医好生为你保养,毫不会留下痼疾,别怕。”
太后感喟一声,也罢,“既然贵妃是冤枉的,便解了贵妃的禁足,眼看着禁足了两个月了,倒是委曲了。”
蝗灾与大旱常常相依相伴,山西积年以来,经常大旱,弘历闻言,握紧若翾的手,也有些泄气,“朕自问不是愧对天下万民的天子,也属朝乾夕惕,山西水灾蝗灾不能决,莫非是朕为政有失?”
“如何?”弘历捻动动手中的青金石手串。
吴书来内心叫苦,忙不迭地去了。
太后点点头,深觉得然,“天子比来倒是宠嬖了豫嫔好些日子,如何不见她有个动静?如果不成,宫中另有那么多新的妃嫔,年青些,更轻易为天子生孩子。”
弘历紧紧握住她的手,“朕后宫当中有这么多人,但唯有你分量最重,没有人能同你相较。”
等闲宫女是不让哭的,这是宫规,抱夏入宫十几年了,岂能不知?她仓猝跪下,“万岁爷可算是来了,主子自小产以后便经常有胸闷之状,她只未几言,这几日吃的更加少了,精力也短,主子实在怕得紧,这才···这才······”
承乾宫西偏殿内,李毅府细细诊脉以后,眉心更加紧皱,“这也怪了,为何微臣所配之药仿佛无一点用处呢?”
张义之拱手道:“启禀皇上,令主子脉象踏实,时缓时促,面有黯紫之色,又有胸闷之状,按照微臣畴前的脉案来看,该是有小产以后的身心沉闷,加上突然失子,心脉受损,故意悸之兆。这类病······”
“传闻万岁爷比来极其宠嬖豫嫔mm,主子固然痴顽,但也晓得防微杜渐。”若翾话中带着一股子酸味,说是打趣,却也至心。
自来为若翾请脉的便是张义之,他手中的脉案也是最齐备的,隔着帘子,他搭在若翾的手上,眉心紧皱,半晌以后,他重重叩首,“微臣大胆,敢请万岁爷准予打起帘子,让微臣一窥贵妃娘娘面色。”
弘历对付地承诺了几句,便退出了寿康宫,脚下生风地直奔储秀宫。
若翾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面前人,“万岁爷?”她坐起家,摸了摸弘历的胡髭,清浅一笑,“竟是真的,不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