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敬妃与向昆仑的兵法(上)[第1页/共4页]
“这一点,很多兵法当中倒是多有提及。”向昆仑一面点头,一面挥笔疾书:夫为将之道,必顺天、因时、依人以立胜也。故天作时不作而人作,是谓逆时;时作天不作而人作,是谓逆天;天作时作而人不作,是谓逆人。智者不逆天,亦不逆时,亦不逆人也。
听完敬妃的话,向昆仑的心格登一下,因为这些日子的伴随,他倒是忘了,敬妃毕竟已经不是畴前辽国的铁血公主,而是夏王的敬妃,已经附属于夏国。带着些难堪且难过的笑意,向昆仑执起笔,一面感喟着,一面书道:古者国有危难,君简贤达而任之。斋三曰,入太庙,南面而立;将北面,太师进铖于君。君持铖柄以授将,曰:“以此至军,将军其裁之”复命曰:“见其虚则进,见实在则退。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恃服从而失忠信。士未坐,勿坐,士未食,勿食,同寒暑,等劳逸,齐甘苦,均危患;如此,日则士必尽死,敌必可亡”。将受词,凿凶门,引军而出。君送之,跪而推毂,曰:“进退惟时,军中事,不由君命,皆由将出。”若此,则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主于后,是以智者为之虑,男者为之斗,故能克服于外,功成于内,立名于后代,福流于子孙矣。
听敬妃说着这些无关紧急之事,向昆仑的心机却还逗留在方才;敬妃伸出的手,他的余光已经瞥到了,本来已经看到了一点点但愿的曙光,可现在,明月的那句话,敬妃以后的表示,则将他再度推回完整的暗中当中。不该有但愿的,一开端他就不该有任何哪怕是一点点的但愿,毕竟,若从未有过但愿,便不再有绝望;何况他曾经那般对朱雪槿说过,他只想再见敬妃一面,一面就好。现在,他能够留在敬妃身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他不该再有其贰心机了。
因而,向昆仑苦笑了下,将手中羊毫在墨砚中沾了沾,并未去触碰一旁的茶盏,而是开口道,“我还在喝南烛的药,不能饮茶,娘娘的美意,我心领了。若娘娘不累,我们便持续吧,看大王此次决意这般大,怕是出战之日也不远了。”
向昆仑一面叨叨着“有理有理”,一面持续不断笔的写着:夫将者,性命之所县也,成败之所系也,祸福之所倚也,而上不假之以奖惩,是犹束猿猱之手,而责之以腾捷,胶离娄之目,而使之辨青黄,不成得也。若赏移在权臣,罚不由主将,人苟自利,谁怀斗心?
敬妃毕竟宝刀未老,也算是在这冷僻的永福宫,没人给她添乱也没人给她添堵的好处;闲暇工夫,她会读很多兵法,加上本身之前的心得,也总结出很多兵法。不过口语文的兵法始终不下台面,她身边的确贫乏了像向昆仑普通的智囊存在;而现在,就像是天降吉祥普通,向昆仑竟然神迹般的再次呈现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老天都在帮着她,帮着她的儿子阳寒麝,一步一步夺得这夏王之位。
向昆仑听完以后,这一次竟然并未奋笔疾书,而是带了些微微的不解;他在辽国数年,辽军出兵,向来并无这些烦琐之事,因而便开口问道,“行军兵戈乃是焦心之事,行军前做这些无谓之事是为何?这未免过分迟误光阴了。”
向昆仑也是普通,一侧的宣纸已经厚厚的垒了一层,想来如果钞缮在书柬上,阳寒麝这一次但是要带着沉沉的一个木箱了:夫全军之行也,必有来宾,群议得失,以资将用。有词若县流,奇谋不测,博闻广见,多艺多才,此万夫之望,可引为上宾。有猛若熊虎,捷若腾猿,刚如铁石,利若龙泉,此一时之雄,可觉得中宾。有多言或中,薄技小才,凡人之能,此可引为下宾。若乃图难于易,为大于细,光动后用,刑于无刑。此用兵之智也。师徒已列,兵马交驰,强弩才临,短兵又接,乘威布信,仇敌垂危,此用兵之能也。身冲矢石,争胜一时,成败未分,我伤彼死,此用兵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