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被待见的敬妃[第1页/共2页]
敬妃眉头一锁,没有持续说下去;一旁的明月也聪敏的并没有搭茬,她是敬妃的陪嫁宫女,已经在这深宫中伴随了敬妃几十载,敬妃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甚么,为何不说,她清楚的很。
一旁的吹打虽未停止,歌姬与舞姬却主动的纷繁退向两侧,两个俊朗少年一前一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打头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姿飒爽,举止风骚无穷,恰是夏国王后之子,夏王第八子阳温暖;紧随厥后的少年斯文有礼,一头青丝整齐束起置于冠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含情,樱桃小口一点点,竟是比女子还要俊美几分,他恰是夏王第四子,阳玄圣。
“寒麝乖,快随我来,”敬妃笑着在火线带路,向着永福宫正殿的方向,“可贵本日你能来我这里,我遣人从舞乐署练习的那批卫国舞姬,本日总算是有效武之地了。”
见敬妃留步,阳寒麝也停了下来,与敬妃始终保持着一段间隔,不过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悄悄的待着。半晌,敬妃回过身子,走到阳寒麝身边,抬开端望着他,一字一句当真开口道,“寒麝,你,想做造王者,还是王?”
明月微微叹了口气,望着敬妃的侧颜;二十几年畴昔,敬妃已经不是当初阿谁容姿美丽的辽国公主,自从与敬妃一道远嫁夏国,她看着敬妃一步一步走到本日,心中有着千万的仇恨与不平,可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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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妃点头,眼中仿佛蒙上一层暗影,“寒麝虽是夏国的大皇子,却并非嫡出。夏国与辽国分歧,并不以军功优者居,他们更看重的,是血脉。我并非夏王后,寒麝体内终归也流淌着辽国的血液,如若……”敬妃蓦地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恐怕我们母子今后的日子都难过了。”
一阵清风吹过,几根发丝遮了敬妃的眼;她方才撩开,便见宫门口,一个魁伟的身影愈走愈近;敬妃的脸上终究有了笑意,大步向着来者欢乐的走了去。
“是,娘娘,”明月恭恭敬敬的对着敬妃福了福身子,语气却在对着芝兰的工夫再度变得凶恶,“还不快伸谢娘娘圣恩!不然我非撕烂了你这小蹄子的嘴!”
“天保定尔,俾尔戬榖。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敷。
“是,是,”芝兰神采顿时绿了,她才到永福宫没几日,哪晓得这里的各种端方,忙诚惶诚恐的双膝跪在敬妃一旁,一面叩首一面哭着道,“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阳寒麝也不言语,便只是冷静跟在敬妃身后;敬妃向前走着,忽的低头发明本身已经完整淹没在阳寒麝的影子当中,心中又是一动,不自发的停下了脚步。
芝兰话音未落,已经被一个带着些凶恶的话音打断。芝兰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对着来者恭敬且带着些惧意的开口道,“明月姑姑,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卫国向来是多美人的,特别卫国进贡来的舞姬,个个都是天人之色;不过阳寒麝面色凛冽,眼神从未在这些美艳的舞姬身上逗留半晌,只是摩挲着金樽,看不出他在想甚么。倒是敬妃,许是这永福宫有一阵子没这么热烈过,一向微浅笑着与一旁的明月在小声说着甚么,仿佛非常赏识这些歌舞。
时令初冬。
敬妃挥挥手,不经意,肩膀上的鹤氅便滑了下去;明月眼疾手快,接住鹤氅,在芝兰抹着眼泪战战兢兢分开后,重新给敬妃披上,同时叹了口气,语气比之前淡了很多,更加上了很多体贴的意味,“娘娘,她是新来的,不要与她计算,她的话更别放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