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再辜负[第3页/共3页]

只能择其一了？

“朕会庇护好你，不会让太子即位，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沐慈道：“你如果因为惭愧，想赔偿我，那也大可不必。”

向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这么直白地、近乎挑衅地和他说如许的话。他压抑在内心的恨怒和挫败情感，叫他脑筋“嗡嗡”震响，面前金星点点……

天授帝因大哥而不甚活络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异味，恍然……从速唤来和顺，卫终也跟着出去了。

但是，天授帝看向九郎剔透的目光，当真的神采，不知为甚么，竟然没法理直气壮，说出如许辩驳的话。

天授帝：“……”

沐慈展开幽潭般的黑眸，悄悄凝睇天授帝，声音有些踏实，却很果断地表达本身的志愿：“我甚么都不想要，你也没有过来看我的需求。”

“平南侯夫人朝阳郡主递牌入宫，说是小儿病了，点名请院使过府。”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的确一针见血，无言以对。但是……他是天子，听在耳里倒是非常顺耳。毕竟是天子管着律法，而非天子被律法管。

牟渔心中情感庞大，却并不让人从他冷峻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褪去沐慈衣裤，对这腥臭的一片狼籍也早故意机筹办，半点不嫌弃，手上行动轻柔又谙练，给沐慈脱掉衣裤，又细心用温热的水给沐慈洗濯掉污物，然后上药。

天授帝的脸刹时黑了，深呼吸半天，才咬牙说：“父皇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总想着出宫，更别总想着用死来威胁我！”

天授帝：“……”

“谁承诺的？”

“死在宫外也是好的。”沐慈很坦诚。

“至于我……太子能想到的花腔都在我身上玩过了，再坏又能坏到那里去？我是死是活，最后会落到甚么地步……都是我在接受，你更不消为此操心。”

他这才展开眼睛，淡然扫了天授帝一眼：“我不是小孩子，被欺负了，不会哭着喊着找大人替我做主，以是我不会要求你必然要拿他如何，替我讨个公道。我只是想提示你――太子犯下的罪过，不是小孩子的打闹，明显已经冒犯了刑律，本该有国度法度管着他，制裁他。但你明显没有这个认识，以为是兄弟之间的私事，以为皇权能够超出律法，能够包庇他，谅解他所犯的罪过……我实在不明白，你凭甚么如许做？凭你是天子……别人都是傻瓜？”

“没有。”沐慈回得理所当然，半丝不觉应当惭愧。

沐慈持续道：“还是你感觉本身如此‘纡尊降贵’，姑息我，忍耐我，以是，我必然要摆出‘戴德戴德’的姿势来，不然就是不识汲引？”

儿子恨他怨他，都是应当。

天授帝：“……”

不但因小九郎表达过‘别碰我’的志愿，更因……这孩子身上几近没有无缺的皮肉，天子怕摸一摸，会弄痛他。

和顺缓慢检察，道：“殿下，都湿透了……您没感受吗？”

“我……”

的确啊，凭他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