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共3页]

这齐百荷也孝敬，每年春节都返来看望老母，常常给养母寄钱寄物，还嘱托宝根多关照养母，宝根刻薄，像照顾亲娘一样对待齐奶奶。

宝根父母的遗像挂在电视机上方结着蜘蛛网的土墙上，他们干瘪愁苦的面庞带着一丝笑意，眼神慈爱又无法地看着宝根。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不淡定了，想起阿莲、阿花，和他都是青梅竹马，

从北京站出来，宝根扛着粗笨的行李，跟着人群来到万头攒动的车站门口，

大学，早和根子结婚立室了，生两个孩子，也一大师人了，现在都三十五了，还女光棍着呢，我都没脸出门儿。”齐奶奶撩起她极新的蓝布衫擦擦干枯的眼角。宝根红着脸说：“阿莲有本领了，我配不上她了。”

宝根坐在堂屋的木凳上，盯着二十一英寸的吵嘴电视机看节目，泛着雪斑白的屏幕上，穿戴透露的女节目主持人夸大的神采一惊一乍地议论着北京的剩女题目。宝根喝了碗茶，自言自语地骂道：“乡间是狼多肉少，多少小伙找不着媳妇，北京竟然另有这么多剩女，这世道，到那里说理去！”

宝根跟着齐百荷挤地铁，见地铁站黑压压的人群，鸭一样伸着脖颈等着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