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人,求您怜惜[第1页/共2页]
柳无依见过对方在榻上的沉湎动容,比教坊司的花魁姐姐还要勾人千百倍,可他如许衣冠划一的坐在那边,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开,叫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冒昧。
柳无依自知达不到嬷嬷所说的名伶水准,她把握不了面前这个深不成测的男人。
“奴婢想活命,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大人您。”
“你还记得我?”
靠着孩子能活,但想让对方为掌中的金丝雀昭雪倒是痴心妄图,还落得今后没了自在的了局,不如靠本身来的干脆。
“不太记得,您留下的狐裘绣有家属徽记与马车吊颈挂的徽记是一样的。”
柳无依理了理衣衿,端方身子说:“大人,奴婢另有一件首要的事容禀。”
澹台迦南唇角勾了勾,眼中倒是古井无波,手顺着脖颈往下,披风的系带散开,广大的手掌顺利的没入柳无依的衣衿内。
这句话就像一个清楚了然的巴掌无声打在柳无依的脸上,她眼中的泪瞬时落了下来,笼在袖中的指尖狠狠掐进了掌心。
“哈哈...”低低的笑声从上座之人指缝间传出。
柳无依等闲看呆了去,教坊司美人如云,可像这位大人般即伤害又吸惹人的,还是她平生仅见。
“说来听听。”
美人跪坐在腿边,缩肩塌腰抬头看着你,眼眶微红杏眼中盈着水光,哀哀相求,真是我见犹怜。
对方微凉而顺直的长发被一枚玉簪簪起,额角碎发拢在了纱帽里,紫袍玉带者必是三品以上官员,称之为天子近臣,柳无依一刹时想到了祖父,当年的他也能如许称呼上一声。
澹台迦南神情淡然,没有接柳无依摸索的话语,而是冷声下了逐客令:“我已应你所求救了你一次,滚吧。”
车内的氛围蓦地呆滞住了,就连马车外的风雪声都变得轻不成闻。
澹台迦南却只要更加浓烈的施虐欲。
柳无依那双标致的杏眼中闪着希冀的光,红唇轻启:“求大人顾恤。”
“这般看来也不过如此。”
几个浅显人罢了再快能快得过刀剑吗?几声惨叫过后,马车重新行驶起来。
这番姿势是个男人都会心软不已,可惜了,偏他澹台迦南是个寺人。
“想活命?”
柳无依抖动手捧起了对方放在膝上的手悄悄贴在颊边,珠串有些膈脸,却不影响她的笑恰到好处闪现出最美的角度。
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夜枭啼鸣亦像鬼语窃窃,锋利的调子化为长剑直透民气。
男人斜倚在软枕上,手上转着珠串姿势闲散,昳丽无双的面庞上神情慵懒,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不出对于她的呈现是喜还是不喜。
柳无依身子一僵,强自平静一些昂首望向火线的人,她赌对了,真是那晚那位大人,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指尖随便拨弄着暖白玉制成的手串,澹台迦南素净似鬼的脸上绽出一抹含笑。
柳无依留了个心眼没说那日黑脸保护给她灌的药被她悄悄吐了大半,导致她半途中复苏了。
澹台迦南纵横权力场十数年,早就练就了一双识人的慧眼,所照见之民气机无所遁形,更何况是面前这等可谓稚嫩的仿照。
手掌下认识的捂上腹部,心中思路百转千回还是决定活下去才是最首要的。
她明白了,方才的那些不过是这小我顺势而为的热诚,美色打动不了对方,他需求更有代价的答案。
此人看着年事轻简便位高权重,极有能够后院妻妾成群,透露孩子的存在说不得也算不上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