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江绒的生日[第2页/共3页]

阿谁年代一个镇上有两三家卖酥饼和羊角蜜的店就已经不错了，更别提卖蛋糕的，我们三人一起追打皮闹到了镇上也才凌晨八点，太阳方才升起。

江生说着就上前买了两笼包子，让我们坐在铺子前的小桌上渐渐吃，我和小五内心乐开了花，狼吞虎咽地将肉包子往嘴里塞，他还要了三碗腊八粥。

我看着胡同口路边的包子铺，热腾腾的蒸笼里飘来香气，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呜呜大哭起来，喊道：“哥哥，蛋糕。”

江生低头要走进洞里，小五拦住了他说道：“别出来，她是疯子，会抓人的。”

女人吃完馒头，茶缸里的水也被喝得一干二净，她看了看江生，眼中有些害怕，将茶缸放在江生脚底。

吃完了蛋糕，江生将蛋糕盒扔在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洁净的手帕替我和小五擦洁净嘴，然后问道：“好不好吃？”

当时的蛋糕底部放着疏松的糕饼，上面铺着一层奶油，我和小五看得直流口水，小五说道：“我妈前次买给我的是糖糕，不是蛋糕，可甜啦。”

赵壮口中吼怒，像是疯子一样加快冲来，我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转头看了一眼，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手中的蛋糕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划出很远。

江生明天悄悄地奉告小五，明天是小年，也是我的生日，他要带着我们到镇上买蛋糕吃。

“哥哥让我拿的，有小我抱病了。”我说着又倒了一茶缸的热水，拿了两块干馒头才跑出门。

女人捡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江生吹了吹茶缸里的水，然后将退烧药的药片放在茶缸里，女人被噎得难受，端起茶缸就不管不顾地喝起来。

到了麦场上我将东西交给江生，那女人瞥见江内行中的馒头蓦地暴露渴求的目光，江生说道：“你先喝口水再吃吧，这馒头干了，会噎着的。”

我和小五只好跟着江生原路返回，我嚷嚷着我来拎蛋糕，江生叮嘱我一句别掉了就将蛋糕交给我。路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江生俄然停了下来，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瞥见赵壮向我们看来。

女人像是没闻声，一向盯着江生看，偶尔暴露美意的笑容，江生拿起茶缸，说道：“你看，她不伤人的，这几天如果她还在这里，就用这茶缸送水给她喝吧。”

小五胆小地撩开草垛上盖着的草席，一股臭味劈面而来，他讨厌地在鼻子前扇了扇这才低头看向草垛内里，那边面被打了草洞，一个女人正斜靠在内里，面庞惨白。

小五说道：“江生，乡村里常常会来一些流浪汉和霉婆子，现在都没人管啦，我们让大人把她赶走吧，如果她死在这儿我都不敢来这玩了。”

我抹着眼泪，又惊骇又心疼，江生说道：“没蘸着土就行，蛋糕摔坏了就不带归去了，拼集吃吧。”

我们吃完了包子就向浅塘镇的老街走，邻近年关街边到处都是些年货的小贩，我和小五紧跟在江存亡后，一起问了三家糕点店才找到一家卖蛋糕的。

我们见赵壮没再追来这才停下歇息，小五累得满头大汗，手上抹了一些蛋糕上的奶油，他放在嘴里裹了裹，说道：“真甜。”

我嗯了一声，说道：“哥哥我也惊骇。”

赵壮这小我在我的童年印象中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那几天我每天夜里都会做梦他来追杀我，每次被吓醒的时候江生也会被惊醒，然后他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我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