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消失的母亲[第4页/共4页]

“妈，你是要到镇上吗，我跟你一起去。”我说道。

母亲说：“等你们吃完我再吃，我先烧热水等会给你洗洗上药。”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外村夫你管哪门子闲事，这屯里屯外冻死饿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之前另有芦席盖着，现在哪另有人管，给野狗叼走都不错了，客岁河南逃荒陆连续续另有人往咱北平窜，少管点分外事儿。”

我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就砸向赵壮，口中骂道：“你大好人！”

当时候抗日战役已经到了前期，内里烽火连天，内战外战一起打，到处都是死人，幸亏童年中的三里屯像是获得上天庇佑普通，稍得一丝安好。

母亲踌躇，应诺一声便躺炕上，门外的北风呼呼，响彻着三里屯的夜空，像是敲醒某种埋没在欲望中火急而响的锣。

这女人恰是白日在乡村口被我们追打的疯女人。

母亲踌躇了一下，说道：“怕是现在连野狗都没有了，我承诺人家带点吃食，如果她死了，我内心难过。”

母亲说完起家就走，走的时候还特地将大门锁上，怕我偷偷跑出去。

父亲叫江正阳，年青时候跟村里在修建队的徒弟学技术，我的影象里，父亲暮年是在北平边疆修铁路的，好几个礼拜才气回家一次。厥后颠末警署和修建队的保举给日本宪兵队修建屋子，不然如果普通没有技术的壮丁或者流浪汉被抓去做劳工，死了都没人收尸。即便如此，他每一次见我的神情也都像死别。

母亲的声音也变得降落起来，她俄然像是想起来甚么，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邻近晌午，门外俄然传来叫喊母亲的声音：“秀梅，秀梅在没在家，有人打电话找你！”

母亲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脸，问我困不困，我摇了点头，她不问我的定见，将我的棉袄脱了让我上床睡觉。

三里屯的村民们全部出动，绕着村庄四周找了几圈，镇上大大小小的胡同也找了个遍，一向找到大半夜也没见着母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