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身份[第1页/共2页]
厥后上了肩舆,狗腿又怕事的近身扈从用帕子手忙脚乱地捂着柳云初的脖子,镇静道:“少爷别怕,很快就到了!”
柳云初愣愣地看着四皇子的人也随之远去,渐渐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凤时锦……不就是……四皇子妃的亲mm?”
凤时锦抬头看着他,笑弯了弯眼,说道:“回师父,徒儿在半路上不慎摔了一跤。”
苏顾言淡淡道:“她是国师的嫡传弟子,凤时锦。”
“还来?”凤时锦挑高了些声音,抬头看着他,“这是你的东西么?”
国师府门前,雨湿长阶,青色阶面上,落下瓦檐堆积的剔透雨滴,将地上的碧绿落叶洗得极新油亮。国师府很有些冷僻,到处透着一股素净的气味,门前守门的是两个高矮差未几的孺子,身上穿的也是和凤时锦普通无二的青灰色袍子。
扈从道:“她已不算凤家的人,只不过顶着凤家的名字罢了,她早被赶出凤家了,少爷不是清楚么?”
凤时锦是很恶感苏顾言初度见面就用如许的语气跟她说话的,衬得他仿佛是一个父老,在训戒本身的后辈,可明显本身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她的师父尚且没用过这般的语气。
凤时锦将匕首不紧不慢地装进了刀鞘里,正想塞进衣兜里时,苏顾言却对她伸出了手,道:“匕首,还来。”
他身上带着如有若无的槐花香,对于凤时锦来讲如阳光普通暖和,抬手帮她取上马背上的行囊,三圈也很喜好他,从凤时锦的怀里跳出来,一跃扑在了君千纪的肩膀上,他只撇头看了三圈一眼,不置可否。
苏顾言问:“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柳云初感受本身脖子火辣辣的,伸手去摸了摸,瞥见满指鲜血,不由更加气愤,咬牙道:“难怪她敢对四皇子也那么无礼,还敢当街与爷作对……呲,这笔账爷跟她记上了。”他踢了扈从一记,喝道,“还傻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去给爷请大夫,等着爷非命街头啊?!”
“是!是!”
一孺子回身就溜进了大门里,用稚气未脱的童音说道:“国师大人,时锦大人返来了!”
“好你个头,你从速给本少爷想想体例,让爷好好治治她!”
凤时锦下得马来,堪堪一昂首,便瞥见门前槐树下,一袭青灰袍角闪过,君千纪高大的身影鲜明面前。他总能将道袍一样的行头穿出几分清冷脱世的感受来,仿佛降世之神,多看一眼便是轻渎。
苏顾言侧身看着凤时锦的背影很快便跑远,直至最后完整消逝在淅沥的长街上。柳云初是个见风使舵的,在旁煽风燃烧道:“她也太放肆了,敢如许对四皇子你。方才听四皇子提到国师,莫不是她和国师还扯上了甚么干系不成?”
扈从答道:“仿佛是。”
苏顾言又道:“国师晓得你和柳世子闹出如许的状况,也会给他形成费事的。”
凤时锦驱马,错开他缓缓前行,青灰色沾了泥印的袍裙固然有些脏但一点也看不出狼狈。那长长的纯黑头发用一根简练的檀木簪挽着,背影看起来清爽又利落。她扬了扬马鞭,道:“这仿佛跟你并没有甚么干系。”说罢马鞭落下,她“驾”地一声骑马跑了出去。
凤时锦愣了愣,他应是熟谙本身,竟晓得本身的身份。但既然柳云初已经矮下一截了,念及师父,她也没有需求持续对峙下去,遂缓缓松了手,柳云初如释重负从速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