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雏菊之恋[第2页/共3页]
我当真的听他说,由他牵引着我,重走一遍当初的路。
“嗯。”
“如何想起来画这些?”
“子谦,你现在能够奉告我,你是如何记起这些的?”我问。
“你看到的是表象。”穆子谦微微一笑,“你不晓得我的内心,时候都受着煎熬。和你在一起时煎熬,因为你还没长大;和你分开时煎熬,因为无处不在的思念。子秋,你让我晓得,真正的爱,就是冰火两重天,是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痛苦,那样的感受,是刻到骨子里去了的。”
现在,我和穆子谦幼年时那份埋没在心中的爱,经历了那冗长悠长的拜别,经历了那固执果断的等候,终究要奔赴那永久的欢愉!
他摇点头,还是笑。
“子秋,我返来了。“他的声音愈发密意,“不管是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返来了。”
“那些画,我会一向画下去,画到光阴绝顶,画到你们白发苍苍。”
“嗯。”
谁又不是无路可逃?
他仿佛过滤掉了那些彷徨、哀痛、绝望、心如死灰。
唇上传来暖和甜腻的触感。
“嗯。”
如此夸姣。
“等等。”
“你说呢?”
“子秋,你那一吻,让我变得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整牵涉了我的心神。我想时候看到你,但是又感觉没法天然的面对你,我乃至没法确认你对我的那份情意,是否是实在的。当时的我,已经完整落空了过往的那份安闲。我原觉得,所谓的爱,不过就是两个相互赏识的人走到一起,相处的时候愉悦,分开了也不会惦记。但是,你那一吻,却让我明白,爱本来是如许的磨人。它让人焦炙、亢奋、莫名欢乐,又莫名忧愁,它培植着我的神经,让我的心悬在半空――那样磨人的幸运。”
是穆子谦的吻。
“嗯,是你去日本的那段时候,我画出来的。”穆子谦说,我在日本,他并没有全程伴随,除了手术病愈的那段时候,其他时候,他都留在深圳,留在颜氏。
“感谢你,子谦,我很喜好。”
我心底一热,泪浮上眼眶。
如此熟谙。
那是爱之花。
“想到了?”
穆子谦的最后一个音节,逗留在我们生离死别后的再次相逢。他说,那是一见钟情,他一度觉得,如许的一见钟情,是宿世的商定。殊不知,这不是宿世的商定,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影象,哪怕他甚么都记不得了,他也没法忘怀这份影象!
“有吗?”我假装不信赖,嘲弄他道,“我还记得那段时候,你大部分时候都躲着我,偶尔看到我,也一幅爱理不睬的模样。”
“当然记得。”我莞尔一笑,不由堕入那段回想。当时我和穆子谦,正处在一种奥妙的地步。他老是端着哥哥的身份管着我,可我是多么讨厌他那哥哥的身份啊。每天早晨,我老是和赵锐在外浪荡,回得很晚,终究把他激愤了。他试图狠狠经验我一顿,可成果……
有一种爱,一朝认定,毕生没法健忘。
我痴痴的看着穆子谦,这个我七岁就走进我生命的男人,我们分分合合二十余年,走过盘曲而冗长的路,终究还是走到一起,并且,再也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