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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真的是实打实的显灵，大半个村庄的人都瞧见了，那张二柱脚下明显甚么都没有，但他就是摔个没完。小孩儿笑够了，恐怕别人不晓得这是上神哥哥的功绩，便扯着嗓子大呼起来：“是上神哥哥显灵的，他不让好人欺负我和我娘，就村头那座庙里的上神哥哥！”

小孩儿的话这些村民虽不信，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另有个别功德者想着这两日路过期趁便看看。

四周看热烈的村民哄地笑了起来，欢乐得像是过年，他们纷繁默契地退开几步，将张二柱晾在人群中间的一小块空位上。

全部煮的鸡蛋好拿也好分，小孩儿美滋滋地盘算着，煮好了分红三份，一份本身吃，一份给娘，一份给上神哥哥。

女人仓猝挣，但张二柱手劲大，攥住衣角就不放手，嘴上还不干不净地说些下贱的话。小孩儿见了这景象，浑身就像俄然被成百上千只蚂蚁爬过一样难受，他不假思考地伸手去拽张二柱的袖子，大呼道：“别碰我娘！”

小孩儿闻声有鸡蛋吃，屁股上的疼顷刻就飞到九霄云外了，他眼睛一亮正要应下，到了嘴边的话却转了个弯，道：“娘，我想吃全部煮的。”

小孩儿也跟着喊：“是上神哥哥显灵了！”

女人笑笑，也不逼迫，只摸了摸小孩儿软软的头发，道：“院子里玩会儿去，娘给你蒸个水蛋吃。”

小孩儿这个年纪已经晓得不幸亏娘面前随便脱裤子了，遂别扭地攥住裤腰，道：“不疼了，不消看。”

灰影还不大明白张二柱之前的行动叫耍地痞，但小孩儿被推得摔了一跤他是懂的，灰影目光陡地一凉，趁着张二柱后仰遁藏女人指甲的当口，往张二柱小腿上狠命一踹。

张二柱的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二柱一脸血地爬起来，叫得声都变了调：“有人伸腿绊我！”

她生着一双吵嘴清楚的杏眼，眼尾还泛着一抹生活力出来的薄粉，瞪人时不显凶悍，反倒有几分娇憨神情。张二柱自发受了些挑逗，借着酒劲儿一步迈上前，伸手去扯女人的衣角，嬉皮笑容道：“妹子，别走啊。”

小孩儿见张二柱被吓成这副怂样，拍动手哈哈大笑起来，脸颊上浮起两枚浅浅的酒涡。

女人和蔼道：“好，都依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