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天下第一厨[第3页/共3页]

孔蛊老打小不爱喝热茶，他这儿的茶都是凉的。

国君眉头一皱，正要发作甚么，孔蛊老似叹非叹地开了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都是肉长的，当初你不要她，现在希冀她要你？”

他拎起茶壶，给国君倒了一碗凉茶，用衰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说：“我还走得动，等哪日动不了，再请人来照看我吧。”

小帝姬是皇后的骨肉，废黜她的事不能瞒着皇后，皇后传闻了动静后，嘴上并未责备他，却坐在房中以泪洗面。

茶馆里没摆多余的家具，只一个靠墙的柜子，一张置于中间的矮案。

对话停止到这里，国君才总算觉出了一丝难堪，不过难堪的只是他，孔蛊老这个年龄的人，早已不为俗世所扰，他安闲得很。

他转过身。

国君开口：“蛊老是让我把当年那孩子找返来？”

桂花糕吃完了，孔蛊老问国君：“陛下的苦衷了了吗？”

但他记得那一场雪。

“……”您老说话能别总这么噎死人吗？

孔蛊老喝了一口茶：“这个绝望了，不是另有一个吗？等阿谁也让你绝望了，再做出这副绝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