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棋布错峙[第2页/共3页]
白世常正气喘吁吁地欲说话,牧裴松便从速说道:「放心吧!殷不二早在船上候着了!」
方萍还未言语,铸房角落便扬起一尖细高亢的声音说道:「炽炎斧是如许用的,老白,你说是吧?」
「咳…咳,他」
此时方萍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个眼色,姚粲这才狠狠地扫视了世人一眼,扭头欲和方萍追逐黑蛟。
「不好!」牧裴松招未使全,便马上罢手,他深知这婆娘的虫子短长,虽不知这虫子有何感化,然巫蛊宗随身所带之物,又岂能是平常虫蚁?牧裴松赶快将巨斧高举,嚷声说道:「快点,躲到我后边!」而后便一招「虎啸生风」,将斧身倒转,回护周天,斧径瞬息间便构成了一圈红色的半圆,将世人紧紧地与之隔断。
牧裴松果然没有料错!这虫子恰是七魁煞星中,脾气最刚猛一物,名唤作「绯雨青蛉」,莫听得绯雨二字有些诗情画意,便小瞧于它,此绯雨乃是因该虫脾气暴戾,一出金匣便置猎物至死方休!噬其皮肉、啖其血脉,而猎物脉动俱损,大量出血,此虫好像沐浴在腥风血雨当中,故叫做「绯雨青蛉」。
牧裴松一见两人有机可乘,便倒转红斧,将「虎门八法」中,一招「虎兕出柙」使将开来,这本来二米长的巨斧,挥幅足足甚出了一倍不足!这时方萍见状,立时取出一只小金盒,而金盒一开,旋即飞出了十来只隐翅薄翼的青蛉。
「牧秃驴,这事儿,你也要插手不成?」姚粲喝斥道
「嗯?」
这时方萍和姚粲,早已不知去处,牧裴松一面将白世常扶起,一面说道:「啧,要不是牧某一时髦起,来这铸房找你喝酒,就为了这两个娃儿,值得吗?」
「黑蛟,停止!停止啊!」女子大声尖叫着,然怪蛇本生性暴力,一待右目俱损,那更是凶性大发!岂能拦得住呢?女子一个踉跄,便从蛇头上坠了下来;这时姚粲一个旋步,纵身一跃,将芳萍一把抱住,旋了两圈才安然落地;然怪蛇戾气未歇,朝着这铸房一撞,便撞开了一个大洞穴,直冲了出去。
「哼,没完没了」
牧裴松皱了皱眉头,挨身将耳朵凑了畴昔,他平时最不喜人唤他「兄」,一来他顶上无毛,已是非常困扰,二来他天生生了个老脸,是以,更加不喜人将他叫老了!而白世常此人,却又最是规端方矩的,外型上虽属放浪形骸,但骨子里却又是满腹的人伦法纪;牧裴松本身也不太长他个五岁,他却开口「兄」、杜口「兄」地叫着,换作在平时,他早和他辩了个没完!
「该死!」于正见她急仓促地跑了出去,便赶快追了上去。
「爷,爷爷!」墨蝶这才回过神来,正想往芳华林跑去之时,铸房外一只赤腹蓝尾的鸟儿,于屋外回旋。
顷刻间,一道红光破风而至,一招「盘古辟天」呼呼有声,说时迟、当时快,便「匡」的一声,朝怪蛇那大得怕人的眼球,给砸了下去!大蛇一声吟啸,痛苦地扭动蛇身,将铸房乒乒乓乓撞得是狼籍一片。
于正只见大树倒得倒、毁得毁,越往芳华林绝顶走去,越觉着可骇,这庞大的印痕,定是方才那怪蛇所遗下的!但这好像土石松动的陈迹,又是何人的佳构?于正才离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还来不及分清楚是实际,还是梦境。若说是实际吧?那怪蛇、那兵刃订交的恶斗又如何解释?若说是梦境吧?那颗惊魂不决、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又该从何解释呢?于正脑筋胡乱地转着,他不晓得追着小蝶后,他该说些甚么?即便他再笨,也晓得这件事情的启事,终归是因他这个「天上人」而起,虽不清楚这起事件的委曲,但他定然是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