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第1页/共3页]
殷不二吁了一口气,正色地说道:「这员峤岛上,就我所知,共分红无怀、葛天、楚和南华四国,此中,楚国与南华已对峙不知几百年,想必干系仍旧相称严峻;无怀与葛天所名,乃取自上古葛天氏与无怀氏之河清海宴乱世,多数仅求安居乐业,而这无怀国,自古就极其奥秘,史料上,亦鲜少有相干记录,若那女人向东而行,不过就是误闯无怀国,但无怀毕竟不是个好战成瘾的国度,想来也不会有生命伤害」
殷不二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她和我们一样,向西而行,多数会被困在这片林子里,但依她对花木的熟稔,想必更无大碍,又如果她早一步分开此地,那便是先到达”葛天”,葛天夙来战役少争,墨家女人也定然无妨事」
「你说真的?」于正眼里又规复了色采,但他转念一想,就连八宗中,都无人能与他对抗,就凭他这门外汉,别说他连予能这玩意儿能不能吃,都不晓得,更甭提学了!
「走啊?如何又不走了?该不是嘴上聪明罢了吧?」
于正咽了咽口水,撢了撢身上的灰尘,张口道:「谁,谁说的,不消你说,我本身也会走」
殷不二不等他答复,便抢白道:「呵,如果要返航,便少不了一艘舟舆,前些日子你也亲眼所见,连一等一的匠宗所造,到了这海陆之上,都好像儿戏普通!更何况汝连最根基的”回路”二字都不识,谈何轻易?再者,这内里天下深不成测,岂是你我能够管窥天?我们方一出岛,便赶上了袭船之人,以鄙人之力,尚可支撑一二,若啻有你孤身一人,莫说要出行寻觅墨家女人,就是你自个儿都小命难保;又何况,员峤可不比代舆,若真如你所言,你并非四国之人,想必这寸草寸土,你定然无一熟谙,且不说四国之情势、战况如何,东南西北之方位又如何?你小子就连出了这片林子都成个大题目!」
「如何?现在不但聋了,连嘴巴也哑了吗?啊?想说甚么就说啊!」
殷不二朝一旁的岩石一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衫,一旁的于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明知他是用心在卖关子,却又是无可何如。
于正一时候被说得是哑口无言,一副脸红脖子粗地想回嘴,但殷不二一字一句却说的是一针见血;殷不二见他扭捏不定,便又下了一剂猛药,他说道:「鄙人克日夜观天象,腾蛇向西南位移,加上本年秋来尚早,看这潮汐涨退,那女人多数早我们两日先到达这海口,最迟最迟,昨儿个也该到了」殷不二冒充探头往山洞外一看,双手向后一背,还真有几分架式,于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孔殷切地说道:「那,那我们现在就解缆?」
殷不二从未受过这等热诚,四宗成分本就高贵,是以,办事一贯只须对少司命卖力。而于四宗当中,他又最受少司命正视,虽说临行前,少司命曾与他说过,这天上人礼法与之有别,需得他多加担待,但岂料倒是这般霸道!先不说他殷不二于海上救了他一命,就是在长幼辈分之上,他也不该受此屈辱!殷不二便欲张口分辩,但他旋即灵光一闪,成大事者,必不拘末节,刚到口的话,却又硬生生地吞了归去。
「那么…是大司命派来的?」
殷不二斜视了一下角落处,那堆还沾着泥沙不着名的野草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