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逾百年的前尘往事（1）[第2页/共2页]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皑皑白雪，恬而冷郁。

“别别，有话好说！”计玄差点跳脚，他的计濛但是极其罕见的地妖种类，当初炼化纯靠运气，为此他还特地去祖坟头烧了三天高香，聊表彭湃的感激之意。

“你也晓得，我们内门……本来就不如何体贴内里的事。”摸不准她的态度，计玄谨慎翼翼地说话道，“何况，你当年留下那些话后，俄然就消逝了。凡是与‘那件事’有关的内门弟子大家自危，谁还敢管山下的事？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亲身下山了。”

百苓似笑非笑，“这么说，你这个理事堂的法律长老是毫不知情了？”

一团幽黄色的火光顿时挡在了计玄身前，化开第一波守势后，飞旋着冲向再次森森袭来的虚影。

“快快住嘴！”姜堂主猛地回过神，倒是低低斥了他一句，随后恭恭敬敬地向她作揖，“门下弟子不懂事，冲犯前辈了。”

百苓昂首扫了眼悬于高台门楣之上的匾额，感到莫名其妙。

百苓眉头轻挑，“这辈分跳得也太多了吧……”

百苓却有些猎奇，“这里另有祖师殿？”

银光划破天空，带着几分肃杀的文雅，不费吹飞之力地穿透了火光。

冷厉的刀尖共同地嵌入皮肉，排泄鲜红的血液，计濛痛苦地仰起龙角，暴露了身后挟持她的人——无数碎裂飘落的花幔里，他一袭乌黑织金的缎纹锦服随风飞舞，丝绦系腰，身材笔挺。略束的银发之下，弦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暗影，尽是温馨的刻毒之色。

“什，甚么？”

但是，就在那道银影被花幔围困之际，一支白玉般晶莹通透的七孔骨笛“唰”的一声，疾如闪电地直冲天涯。被蹭到的古柳枝叶刹时化成齑粉，沙沙落地。

看着计濛颈间流下的鲜血，计玄心惊胆战，“你能不能先让你的柳灵郎放手？”

“我记得我分开前，曾经说过‘避世关词’这四个字。”她捋了捋衣角，缓缓地走近，“是我的话不管用，还是归元派入不敷出，寅吃卯粮，只能改走坑蒙诱骗的神棍线路了？”顿了一下，她粲然提示道，“你最好想好了再答复。”

百苓心知他口中的“不得已”，指的是多年前的那一趟下山，但她偶然过问，只是不置可否，“你们内门向来自视甚高，对外门弟子多有轻视，这一点，我早有体味。”

小羽士眼神气愤地指着她，“就是她不敬祖师爷！在祖师殿前和长老脱手！”

火光散地，化为一个身材小巧，龙角人身的美艳女子，计濛挥动薄纱，长长的花幔便交叉整天罗地网，密匝匝地缠向上空。

百苓无动于衷，“归元派，现在很缺钱？”

空中的花幔亦被尽数搅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