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共4页]

饮毕掷碗，几千口碗破裂声一同响起，震耳欲聋。

“浩浩彼苍，佑我梁军。冥冥地灵，助我神威。君上治军，法行令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誓死报国，百死无悔！”

“萧使和杞使是如何了？”见萧相、杞相二人在一长案前两两对视对峙着，梁公振了振衣袖，刘戟立即上前，“但是敝国有何接待不周？”

不过，劈面席仿佛缺了很多人，卫瑶、沈澜之、叶离……一个都没看到。谢涵心下奇特，怀着这层疑虑，他头微抬，便见黑压压一群人走过来。

宁霜面色一顿，俄然发作出一长串狂笑，“好好好，这比方好，公子浇这比方打得太好了。”

一个坐次就让各国高官风采扫地，沦为劈面席梁国贵族公卿的眼中猴戏。

此言一出，宁霜眼神微变，“公子涵好通达的动静。”他话是对谢涵说的，眼睛却又钉在狐源身上。

“上军副将姬必……”

梁公此次过的是五十大寿，但他本人看起来仿佛只要四十出头，容光抖擞、威仪棣棣。他身长八尺、猿臂蜂腰、额角宽广、天庭饱满，卧蚕眉、丹凤眼、玄胆鼻，唇上短须修剪得宜，俊美而成熟，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谢涵：“……”

五十万兵马列队排开，步兵、马队、车兵相互共同，排好作战步地，整齐肃杀。清楚身处华贵大殿，却让人恍至疆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末将在。”

燕平侯是两百多年前的燕国国君，也是大昊驰名的智者，一日，他被一小童拦住，问：鹅的叫声为甚么大？燕平侯答：鹅的脖子长，以是叫声大。小童又问：青蛙的脖子很短，为甚么叫声也很大呢？燕平侯无言以对，遂拜小童为师。十年后，那小童成了帮手平侯的一代贤臣樗子，二人君臣相得，成千秋嘉话。

谢涵猛地闭了闭眼，再展开，才看到对方面貌。

狐源答的却还是是那一贯不紧不慢的语速，“多是世人画地为牢。”

谢涵心领神会，“公子霜谈笑了。论对梁公敬意，敝国何及贵国万一。说来怕人笑话，我夙来贪玩，国相大人体恤才在一月前解缆好让我一观中原绚丽国土。”

这一排人中另有叶离、长平君、薛崤……个个都是梁国排的上号的武将。

上一次还在的国度下一次为甚么却来不了了？因为已经被灭了。这是警告，也是热诚。

群情激昂，喊出的誓词一浪高过一浪，从最前头响到最背面，响遍五十万雄师。

谢涵忽“嘻”地一笑，声音有些欣喜，“燕公子竟识得我？哦，我晓得了――”他面露恍然，拖长音。

“这几十年来，梁国也是号令过浩繁会盟的。常常遵礼论序，常常天翻地覆一次――很多上一回还在的国度下一回就来不了了。杞相也是晓得的，这每一次重排的可不但是坐次，另有呼应案上的陈列，还要叮嘱酒保记着忌讳等等。老朽如本年纪也大了，老眼昏花，实在没这个精力啊。”

“下军副将……”

“上军大将叶离……”

无他，盖因一个十四岁的公子是没有才气晓得这么近产生的事的，只能是狐源奉告对方的。

跟着杞相这位公爵国国相的让步，其他诸使也纷繁偃旗息鼓，按梁国摆列的坐次退席。

梁公的目标，就是威慑各国。

“中军司马……上军司马……下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