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一朝春尽红颜老，少女心思死得早[第1页/共5页]

“就算是荒诞也没有体例――有花杳杳，在水之南，求之不得，继而复返――我没有这么纯真的心机和毅力。”少女一把抓住那一握发丝，将那叶薄荷，卷了几卷，就编在了头发里。

唐时玛瑙团与后代的玛瑙团有些分歧，也有樱桃红果，只是全用樱汁儿果肉，加以琼脂，糯米粉，堆成玛瑙珠儿一样的点心，吃起来因为琼脂原因，大要微微凉脆，内里有糯米软绵，酸甜适口。便是对甜食并无热中的华练，也感觉是一样好吃都雅的。

“……说真的我有点受够你们两个了。”鬼王姬拍了拍身上的星辉。

华练毫不介怀这灼灼眼神，持续掰动手指头数：“不过，当年的大理寺已经查了流莺街，也查了这一次那欢生丹的来源，另有你献给女皇的蘅芜香，一模一样的事情，打贞观年间再来清算思虑一遍，顺藤摸瓜，就能查到，流莺街那铺子紫金猊，起初属于高阳公主，厥后转手了，又落在魏国夫人手里，魏国夫人又给了你――你看大理寺也不是傻子，这下子还查不出你是始作俑者么？你这不是把本身折出来了？这肉身不轻易吧。”

华练还在嘴里滚她的玛瑙团，乐此不疲：“你现在不短长，是因为你对本身不敷狠。等你哪天明白了这件事，能够就会很短长了吧。至于惊骇，我底子就明白好吗？要不是怕他们听不到你的认罪，我如何会把他们藏在康乐球里啊。”

贺兰一愣，旋即看着华练那笑吟吟的神采，神采一沉，心中微凛。

不晓得贺兰会不会就这么认罪，毕竟武则天已经命令斩首，反正都是死，不认他在八荒的作为，也是常情。不过，为了不放过这个听证的好机遇，华练将黄少卿和鬼王姬放进了本身的两个小空间里，表面假装成核桃康乐球的模样，还是随身带了去。

身为女皇特使，不用心办差，反而撩猫逗狗，害人道命，坏女皇名声，他不死，谁死？更何况在女皇眼中，贺兰敏之只是个凡人，现在却发明是被妖魔附身的假货，只怕更会气炸了肺，恨不得从速把他给斩了呢。

而本该有知的大理寺中人，却不是清平馆中人，也未曾游离于时候以外，工夫之漩，天然无从发觉这些秘辛枢纽。

有甜甜酒香清浅传来，如有似无，贺兰敏之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正瞧见华练穿戴家常的妃色舞剑胡服，举头阔步地走到高台上，那模样就像早上吃完饭遛弯儿，随便漫步到了邻里街坊处，和邻家二狗子打个号召那般随便：“呦，晋郎，好久没见了。”

“你啊……”贺兰敏之也捻了一块儿玛瑙团，“我便是用蚩孓诱你，害无辜女子，说到底也不过放逐罢了――低等妖魔，精神凡胎，他们老是命如草芥的，为了各式百般的原因，虚掷生命，我不过是用他们当作渣滓的东西，变废为宝罢了。”

华练看着他手臂上的红线，叹了一口气，难怪那些死掉的女人都乐意与他春宵一度怀了那怪物蚩孓，本来他偷了氤氲使者的姻缘线。青婀说过，她和老周给高阳公主送餐时，遇见过一个仙颜少年跟着氤氲使者，那少年端倪与酒吞有几分类似――那是贺兰敏之吧。姻缘线是情丝，用情丝来操控女人，再轻易不过。

贺兰敏之听到这话，也笑了：“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识海广袤无垠，并不拘泥于一人。你如果想找，恐怕不轻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