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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和笑道:“我想你们心中必然迷惑儿,服侍陛下的人不止你们几个,为何我恰好留下了你们,是也不是?”
莲珠闻言悄悄攥紧了衣袖,又听童和道:“孙娘娘家室好,位分高,又深得太后喜好。唉,怪只怪我当初痴顽,如果早有远见,将这桩事情小小地流露给孙娘娘,现在那里又会如此焦炙?”
童和非常欣喜:“是么?那人必定是奉告孙娘娘陛下那日所说的话,这但是一个大好机遇!我们如果借着此次机遇入了娘娘的眼,此后不止是陛下,只怕在太前面前也会非常得脸!是哪位好孩子,快些站出来奉告我!”
元禄在这群年青宫人中的职位自是不必再说,宫人们非常羡慕那告发之人,故意想站出来冒认,又深知瞒不过童和,只得暗恨本身当初笨拙。莲珠再也按捺不住,缓缓站出来,恭恭敬敬道:“回公公,当日去想孙婕妤娘娘存候的人,恰是奴婢。”
见莲珠忙不迭点头,他笑得更加畅怀,叮咛元禄道:“先带你mm下去,把太后赏我的点心分她一盘,等我办完了事情再一起来见我。”
裴钊想了想,叮咛道:“既然如此,等过了立春,便将我过生辰的事件交给她来筹办罢,如果果然不错,此后这后宫,便先给她来管。”
世人面面相觑,齐声道:“请公公指教。”
这些品级较高的内侍中,多的是凶神恶煞疾言厉色之人,世人最怕的,倒是老是以笑待人的童和,只因他向来有“笑里藏刀”的名头,现在他干脆连“笑”都没有,只剩下了“刀”,明晃晃地吊挂在世人头顶,教人好生惶恐。宫人们顿时汗流浃背,却一动不敢动,齐刷刷道:“主子多谢公公指导!”
世人见他神采骤变,心知不妙,忙齐声道:“主子不敢。”
童和微微点了点头,笑容可掬道:“跪着做甚么?快些起来罢。”
“甚么教诲不教诲的。”童和的声音非常亲热:“你们大多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有从小不在我身边的,那也是我到掖庭一个一个选出来的。大师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如此拘束?”
童和这才朗声对世人道:“方才这丫头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上月十五是你们当值,那天早晨陛下寝息前,曾同我说过一句话,你们约莫都听到了罢。”
莲珠笑道:“奴婢跟娘娘说,陛下成心将六宫之权交由吴婕妤,就这一句话,孙娘娘便跟奴婢说‘晓得了’。”
童和道:“这位吴娘娘是无甚希冀啦,我奉侍陛下那么久,对他的心机多少有些体味,依我看,眼下后宫里的娘娘,最希冀得上的,还是孙婕妤娘娘。”
有宫娥忍不住问:“公公,奴婢大胆问一句。公公说陛下要汲引谁,我们就去奉迎谁,可之前陛下曾成心要将后宫大权交由吴婕妤娘娘,眼下这位娘娘又是如此地步,这......”
童和道:“老奴未曾服侍过婕妤娘娘,对娘娘体味不深。不过这位娘娘看起来非常暖和有礼,仙居殿的宫人都在夸她。主子问过娘娘带进宫的人,说是娘娘在家时便非常贤惠,从小就跟着老夫人学习持家之道。陛下在昆仑苑养伤时,一应事件都是由吴娘娘主持,如果在主子看来,这位娘娘当得起一个‘贤’字。”
童和老谋深算,早就看破世人的心机,顺手端起手边的茶盏,浅酌一口,说道:“我八岁就入宫,厥后承蒙上天宠遇,得以奉养陛下,这才谋了个好出息,我看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是聪明聪明之人,心中约莫也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粗使宫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