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风景旧曾谙[第2页/共4页]
我又和小皇叔吵架了。
这么好的皇后娘娘,我如果能见到她就好了,也许我们还能玩到一处去呢!
皇伯伯还是如平常普通拍拍他的肩膀,道:“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惧罪,敬上惧罪则易治也……”听得我昏昏欲睡,手里的茶都差点儿洒了,皇伯伯这才含笑看向我:“阿沅来了。”
小皇叔每日被太傅关在书房里读书,学的都是如何管理天下的大事理,那些大话听起来好听,却半点用都没有,他天然是吵不过我的。就如许,他说一句我能回上好几句,气得他脸都红了。末端,把手中的纸鸢往地上狠狠一掼,说了句:“我再也不睬你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像皇伯伯,过得一点儿都不高兴。
我点头。当天子一点儿都不好,每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连打打盹的时候都没有。统统人都敬他怕他,跟天上的金乌似的,没有一小我敢靠近,老是孤零零的。
爹爹听了哈哈大笑:“傻孩子,那些都是天子之道,你天然听不懂。”
“我晓得!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娘亲就不能嫁给爹爹,阿沅也就不会出世了,我脖子上的小金锁,另有许很多多的东西,都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
我向来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因为我出世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看爹爹的神采不太好,内心有些惊骇,但是他却很快规复了笑容,揉了揉我的头:
小皇叔还是低头站在原地不动,我也只好陪他站着,皇伯伯把纸鸢捡起来塞到他手里,温声道:“本日气候不错,正合适放纸鸢。”
“……我听不懂。”
日头垂垂落下来,周边的花草树木像是镀了一层金粉,明晃晃亮晶晶,像是生辰那日穿羊皮袄的老爷爷打出的树花,都雅极了。皇伯伯哈腰把纸鸢递给我,隔着金灿灿的阳光,我只瞥见他的发顶,俄然有点儿难受。
我感觉有些不美意义,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我明天看到小皇叔和新科状元说话的模样,可真是不一样呢,他说得可好啦,连皇伯伯都夸他了!”
我内心实在对小皇叔有些惭愧,以是第二日早早进了宫找他。小皇叔公然从太傅眼皮子底下逃出来,捧了个新纸鸢来给我赔罪报歉,我天然要宽弘大量地谅解他。小皇叔带我到御花圃去放纸鸢,他比我高大半个头,稳稳地固执手里的轴,那纸鸢越飞越高,像只威风的大老鹰,都雅极了。
爹爹本来一向笑眯眯的看着我,听到这里却变了变神采,我这才认识到,本身提起了已经薨逝的皇后娘娘。
上月乙亥的时候我进宫,和小皇叔解了一下午的交绳,早晨才想起来去看皇伯伯。他身边的少监和内侍约莫都被遣走了,连童公公都不在,只剩他一人在空荡荡的殿里。殿里有好浓的酒味,熏得我头都晕了,而皇伯伯坐在内里,怀里抱着个顶精美的匣子。
小皇叔仿佛愣了愣,眼神变得很奇特。我想起我们才刚和好不久,实在不想和他吵架,便有些心虚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吧,皇后娘娘是最好的女子,太后是最好的娘亲,如许总能够了吧!”
我谨慎翼翼地走上前去,皇伯伯手边已经有好几个空酒坛,正执起酒壶往盏里倒酒。他的酒量可比爹爹好多了,如果我爹爹喝这么多酒,早就瘫成一只醉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