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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瘦子连哭起来都中气实足很有气势,她回身见裴钊像是要过来,赶紧冲他摆了摆手,又捏了捏裴铭的脸:“好啦,你别哭啦,你如果再哭,说不定我真的一命呜呼啦!”
她晓得裴钊必然将她的话听到内心去了,因他扶着秋千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低低地“嗯”了一声,俯身握住她的手,含笑道:“夜里凉,我们归去罢。”
裴铭含着糖,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她又问:“那只小麻雀很早之前就被我放走了,你为甚么还记得它?”
裴钊低声道:“明安二十二年的时候,东洋反叛,我去平叛的时候就在海边安营。”
“你瞧,玉轮这么都雅,在那里都能看到。今后只要想到我们看到的,是同一轮玉轮,我就会感觉看到了你,看到了你,我就会很高兴。”
裴铭哭得像花猫似的脸终究暴露了笑容,他欢天喜地地拉着苏瑗的手蹭了蹭,这才安放心心肠跟着陪侍的宫人上了离宫的马车。
裴铭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道:“因为阿铭喜好它啊,即便它飞走了,但是我还记得它的模样,永久也忘不了的。”
裴铭圆滚滚的面庞上被眼泪冲出两道泪痕,他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声音却还是带着哭腔:“皇嫂是不是得了很严峻很严峻的病,就要......就要......”他眼泪汪汪地看着苏瑗,半晌才把话说完:“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