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仙来了[第2页/共3页]
个子低的羽士看一眼张知府,点点头:“倒是一个忠贞之士。罢了,我师兄弟过来本就未乘鹤驾,汝不晓得未曾提早摆下香案也不算失礼。起来吧。”
“唉,原觉得修井是功德,谁晓得竟然触怒了神灵,招来了这个灾害!”拿旱烟袋的老者感喟一声,手中旱烟杆往地上磕磕,“我家大娃子征兵走了还没返来,今后返来也说不准是个甚么时候,家里就剩下二娃子这一个小子,现在也成了那样……”老者说着眼睛看向躺着不知死活的那几小我,含了悲音,手中旱烟袋宣泄似得磕磕,“今后可让我如何活啊!”
固然沐风的见地没有寒寒遍及,经历却要比寒寒多些,两人共同在一起,事半功倍。
“我家大牛如果没了,我还要这条老命做甚么!”老者悲从中来,眼睛里滚下泪珠,“他娘去的早,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眼瞅着该立室立业了又摊上这事!都是这狗官害的!现在躲在衙门里装缩头乌龟了!早干吗去了……”老者说着,又冲着衙门骂起来。
知府衙门已经闭门三日了,内里的景象如何,没人晓得。
正闹着,就见不远处来了两个头戴莲花冠,束发盘髻,身着青蓝色长袍足蹬灰褐色云鞋的羽士。
“唉!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呢!我们这里还好些,那口井就打在了余家村村口,还想着他们村里占了大便宜,我本来还恋慕,谁承想是口有毒的井,余家村第一个遭殃,村里的人早就死没了……唉,真是不法啊……”
“等!等!等!再等下去,我家大牛就眼看着没气了!我一辈子老诚恳实的,不坑人不害人,凭甚么要我家大牛受这罪,阿谁杀千刀姓张的就躲在衙门里安安稳稳呆着?”老者冲动的立起来就要向府衙冲。
“此次旱情乃君气不正而至,故此天降灾厄,落于五府承担。不过无妨,此地不日将有极贵之人驾临,有此人坐镇,灾情虽险,却不会成为大患。我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只为瘟神之事,它事不需我师兄弟二人插手。”个子低的羽士言语清爽,声音悠远,仿若从天涯传来,又如在人的耳畔叮咛。
几个老者见状,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腿一软跪下叩首:“神……神仙啊!还请神仙慈悲,救救我家小儿吧……”
别的几个老者忙着拉住:“你去做甚么?你不要命了?府衙也是我们能冲撞的?”
两个羽士行动轻巧,目光矍铄,两道广大的袍袖无风主动,仿若踏云乘风,翩翩有神仙之姿。
未等个子低的羽士说话,个子高的羽士已然有些不耐,手中拂尘划过,拉起个子低的羽士,刹时消逝不见。
传闻知府衙门已经被激愤绝望的人们围堵起来,每日都有染上“疫情”的人倒在知府衙门门口,只等大门有一丝裂缝就冲出来,让辰州知府这个“摄政王的喽啰”好好尝一尝疫病的短长。
三天时候,各种传言喧哗尘上,辰州城的氛围沉寂、颓废、哀伤,还模糊有一股压抑的躁动,这类躁动是野兽临死前的挣扎,不甘,与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