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3页]

“是吗？”姚书云眯起了眼睛，“王爷可知，外头现在疯言疯语的，都在传些甚么？”

可她们嫖我不成，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渐渐地，变成了鄙夷。

连日来，满院的落叶无人打扫，一层覆盖一层，倒是自成一方美景。

她们说的如此谨慎翼翼，倒叫我这个不谨慎“听”到的有些难堪了。

“那――”姚书云搓了搓手，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试过男人？”

出了月华楼，只见门口三个正在揽客的女人凑在一起窃保私语，此中一人说：“瞧见了吧，这就是奸王岳初，传闻他不举。”

我叫岳初，是大燕国，独一一名同性王。

要说这月华楼，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内里的女子，比着别处，确切要貌美一些。而老板百里尘，虽说是个男人，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绝色无双。

“话说八道！”本王拍了一下桌子，“你身为刑部侍郎，有人如此辟谣肇事，你也不抓起来拷问一下？”

“百姓们都在说，你襄王统领兵权，拥兵十余万，现在人马已然到位，随时筹办去官离京，起兵造反。”

“归去不急。”我叹口气，“总该让他历练一下，不能一辈子都依靠我。”

要说，这没触感，也是有好处的。

此次，我必然能提起兴趣来。

能听他弹奏一曲，这机遇可遇而不成求。

再看一眼身边的姚书云，只见他眯着一双颀长的眸子，满脸坏笑，明显也是听到了。

眼瞅着府上的下人们都添了棉衣，我一没触觉的人，也不感觉冷，还是一身单衣，幕天席地，大咧咧的坐在北风里。

本王端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目标落叶，也有那么一丁点悲春伤秋之感。

这厢，来到了月华楼，可贵百里尘也在。

姚书云财大气粗，甩给了他一摞银票，道：“把你们花魁喊来，好生服侍着王爷。”

“来我这里只为喝茶？”百里尘轻笑一声，往对门一指，“瞧见了吧，劈面就有一家茶馆，安好清幽，两位想着附庸风雅，去那边再合适不过。”

眼下，燕玖还小，到处还依靠我，可等着再过两年，他回过味来了，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

别人虽是身在泥沼，却一身白衣，诸尘不染，如同一朵傲骨的寒梅。

他们这么想，也对。

不过，他只渡男人，有钱买女人的男人。

至于姚书云，此人看着没个端庄，倒是大燕国第一琴师。听人说，他弹奏的曲调，恍若仙乐，有破竹之凛，又有流水之柔。

“另有，孙二娘家的酱肘子。”

再转头，只见那三个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近年画还要出色。

落座以后，姚书云拿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本王，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句：“王爷，请恕下官无礼，一向想着问你一句――”

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弹个曲，趁便，买个醉。

我倒忘了，此人的琴技天下第一，常常卖力宫中的乐器调试，其听力，天然是无人能及。

往那边一站，如何看着也不像是个逼良为娼的黑心老板，倒像是堕入凡尘，普渡众生的天神。

“抓？”姚书云有些好笑，“现在帝都统统的百姓都在说这事，我难不成还要全数抓起来，酷刑鞭挞吗？纵有那心，我也没那地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