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新生[第2页/共2页]

正在这时，有小厮来报闵诚回府了。

女婴皮肤皱巴巴的，浑身发红，张着嘴放声大哭。明显看上去一点都不成爱，却看得统统人都乐乐呵呵的。

李老夫人喃喃道：“女孩，女孩好啊，我闵家的女人个个出挑。”

闵诚的脚步猛地顿住，回身望向闵嘉音：“对，是嘉止带你去听了那虡钟？”

产房那边仍然没有动静传出，闵嘉音的心脏怦怦直跳，既是为汪静姝，也是为方才发明的编钟的题目。

闵诚感到脑筋模糊作痛：“黎大人以为，四清声乃郑卫之音，与雅乐相悖。十二钟合于十二律，以是裁去四口清声钟。”

闵嘉音与闵嘉止仓促赶到花厅，便看到了闵诚喜忧参半的神情。

闵嘉音也规矩笑笑，转向陪在姜氏身边的闵如筠道：“二姐，带姐夫去看看大嫂吧。”

闵嘉止附和志：“是，这虡钟声音太浊重，但此律却已得官家首肯，断不成能改回旧制。”

闵诚道：“确切如此，前几日编钟乐曲排练时，有乐工指出此事。光禄寺与太常寺调查发明，铸钟时的工匠因为声音过于浊重，而用心减轻了钟的分量，导致音准偏差。嘉音你如此说，与乐工的定见不异，我这便要归去监督重铸事件。”

闵诚精力一振，拍了拍闵嘉音的肩道：“好！嘉音此言甚是，伯父回到光禄寺，必当据理力图。”

黎大人将一虡十六口钟改成十二口，激发了礼部、太常寺、光禄寺浩繁官员的热议。但删去四清声是官家点了头的，可见官家亦有重订乐律之志，哪怕底下吵翻了天又能如何？

两兄妹对视一眼，神情俱有些凝重。

姜氏冲动过后，一向悬着的心一放下，立即瘫倒在了椅中，笑得合不拢嘴。

二人来到闵诚院中，只见一虡富丽的编钟置于中堂。

闵诚语气耐烦，但脚步不断：“嘉音啊，伯父有急事，需得赶回光禄寺，有甚么事年夜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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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嘉音只看了一眼，就迷惑地看向了闵嘉止：“二哥，这编钟为何只要十二只？”

见闵诚眉头渐锁，闵嘉音思路清楚道：“自古有七弦、九弦之琴，十三弦之筝，二十五弦之瑟，三十六簧之竽，岂能为合于律吕而增减一虡编钟之数？且嘉音觉得，清声非是滥俗之意味，反而有辨别君臣父子尊卑之功。元日大朝会，万国来朝，唯有采取四清声，方能使君王之音始终位于尊位，而臣民为卑，次序井然。若顾虑黄钟不成有二，不若保存四清声，而清黄钟不奏。”

闵嘉音走到花厅，向汪振鹭见礼：“母女安然，大嫂此时还在睡。”

闵嘉音听着听着，秀眉垂垂蹙起。

闵嘉音再次拦到闵诚面前，拱手道：“伯父，嘉音觉得，此律既然浊重，便该当加回四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