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臣如忽至理[第3页/共4页]
“都坐下,席间无聊,我们君臣之间胡扯几句,表表心迹罢了。”赵官家得了岳鹏举的演出,可贵显出对劲神采来,倒是摆手而笑。“不过林学士如果有空,饭后无妨将方才朕与鹏举之间这番对话给润色一二,整一篇小散文出来,贴在宣德楼前和都省大门上……免得有些人本日殿上过后惴惴不安,闹出甚么大消息来。”
但是,就在几人言语垂垂安妥,酒水也酌量略微用上,所谓垂垂入巷之时,却有之前押送韩恕出去、现在执掌延福宫的押班冯益俄然到来,然后就在亭前严厉禀报了一件不测之事。
此中,刘晏更是略显难堪相对:“臣给官家的那匹马是不如岳太尉这两匹马的,更不如铁象。”
“使者常服而来,直奔都省,确切可疑,但都省内丰年长官员竟然认的来使,恰是昔日来过东京的高丽使者,以是必定不会是假。”冯益有条不紊,正色而答。“而时候已到傍晚,诸位相公、尚书都不在,只要枢密院都承旨刘参军留守,倒是一面去告诉几位相公,一面往宫中送讯,臣恰好从宣德楼返来,给撞上了……刘参军请官家唆使一二,该如何应对?”
“非是臣大言凿凿,虚言欺诈,实在是臣的那两匹马确切如此。”岳飞当即再言。
“官家难堪了。”岳飞尚未开口,万俟卨便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些日子,跟着东都城日渐热烈,很多人对朕多有群情,有说朕过于贫寒让上面不好做的,有说朕措置事情混乱无章的,另有人说朕奖惩不公的……但实在,如几位宰执、近臣早就明白朕的情意,他们晓得朕所行、所举、所言,俱是以抗金为本,实在也确切如此。”赵官家坐在亭中,缓缓言道。“因为朕觉得天下动乱,民不聊生,表里是非,却还是以两河千万士民百姓为金人践踏为最,以是眼下归根到底还是要以宋军交兵为首要之事。”
“曲端有一匹宝马?”
“遵旨!”小林学士当即回声。
但不管如何,韩恕被仓促召来,挨了一顿呵叱后又被仓促摈除出去,赵官家却好像没事人普通兀自开宴……世人重新坐定,除赵官家这个主以外不过岳飞、万俟卨二人算是客,外加林景默、杨沂中、刘晏、蓝珪四人算是陪,一共戋戋七八人随便在亭中坐下,而席上也不过是七八个荤素,此中三盘荤菜倒真满是兔子肉,可见这位官家本日殿上所言一定是虚。
话说,韩恕此番率家人自扬州折返,本觉得能揭示出他们梅花韩氏与国同休咎的姿势,从而与昔日并不显眼但现在皇位格外安定的赵官家获得一个好开端……说到底,赵官家本人才是政治权力的泉源,而二圣北狩,眼下赵官家除了一个七八十岁的太姑奶奶外,已无其他近支同姓支属在黄河之南,那么从外性亲缘来讲,仿佛也就是这一堆表兄弟算是远亲了。
至于这些外姓表兄弟里,毫无疑问要数梅花韩氏出身最正,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