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耗子耽搁会儿[第1页/共2页]
最关头的是,这群流民不但抢财,还会扒掉客人衣服。久而久之,客人们嫌丢人,都不肯意来。比来赌场客流量大幅度流失,买卖大不如前。
陆虞风勾唇嘲弄道:“少帅心肠仁慈,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跟你混这么多年,我哪能不清楚你的为人。”
现场拥堵声和谩骂声一片。
姜啸恒面不改色道:“不说刚才的事情。话说你这么焦急找我来,有甚么事?”
姜啸恒手臂如铁,紧紧揽着冼司然的纤细腰肢。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凶神恶煞。
这个小丫头是不肯等闲听话的,姜啸恒只能靠着耍地痞来压抑她。
冼司然猛地甩开,不冷不热道:“我本身会走,不消你拉我。”
陆虞风眉头微挑,“你们伉俪俩这是甚么路数?”
“你少消遣老子。”姜啸恒笑骂道。
陆虞风实在也明白这个事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甚么好的体例,他用心感喟道:“赌场比来客流量流失严峻,赔了很多钱出来。你就入了个股,转头就当甩手掌柜,留我整天焦头烂额。这件事你本身想体例,想不出体例,赌场的亏空你拿钱给我补上。”
冼司然脸皮薄,忿忿地瞪他一眼,不再挣扎。
“不该问的别问。”姜啸恒面色冷硬,扯着冼司然的胳膊,二人坐在墙边的木椅上。
陆虞风捧着茶碗,骨节清楚的手指抚摩着细细的纹路,他道:“前阵子北方饥荒,很多人南下来到沪城,那帮无业游民无事可做,为了餬口,就打起赌场的主张。
猝不及防间,正从赌场出来的客人皆是捧首鼠窜,仓促逃离。
大部分流民走上掳掠这条路,也只是为了温饱才不得已而为之。
冼司然偷偷撇嘴,全沪城最残暴无良的人恐怕就是姜啸恒了,他那里来的脸说这类话。
赌厅鱼龙稠浊,灯光暗淡压抑,大理石地板上铺陈着一层厚厚的烟灰,赌徒们的头上氤氲着浓浓雾气,肉眼可见颗粒般的灰尘穿越浪荡。
“是甚么原因?”姜啸恒问。
一伙儿人俄然拿着锋利的匕首,从一条狭小的小胡同簇拥而来。
陆虞风看姜啸恒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扬声道:“从速想个别例出来,不然敲你竹杠。”
陆虞风神采就严厉起来,“你和你太太来的时候,莫非没发觉帮衬我们赌场的客人变少了吗?”
姜啸恒道:“光靠增派人手摈除那群专门来掳掠的流民,不但治本不治本,还会徒增伤亡。如果引得那帮流民的不满和仇视,一旦暴动而起,乱子反而会更大,还是想个折中的体例处理吧。”
外人见这沪城高楼林立,繁华敷裕,却不知在这鲜敞亮丽的背后,有多少被活活饿死的人。
他扯着冼司然的胳膊,把她拽起来。
“就算我借你人手,也用处不大。”姜啸恒垂着眸子,慢悠悠地裁剪着雪茄,“涌入沪城的流民那么多,掳掠的小瘪三和流民也多,弄死这批,还会有下一批。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我是那种残暴的人吗?”
幸亏她逃窜的时候想好线路,还筹算从宝和船埠乘船出逃到扬州,本来这宝和船埠早就成了姜啸恒的地盘。
触及到钱的事情,陆虞风是最会算计的。
冼司然一口茶水顿时就堵在嗓子里,她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满脸震惊。
怪不得他那么快就发明她逃窜了。
他是个莽夫,但在大事上并不打动。他明白有些事情光靠打打杀杀是不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