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皈依[第2页/共3页]

晚膳后祁夜进宫找我，不由分辩便拉着我往别处而去。我身上还穿戴晨间起床时随便套上的流云快意衫，轻浮的料子贴着身材，让我莫名局促。

“你敢！”他语气极其霸道，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竟愣了愣。

祁夜接过，一脸凝重。

半晌，他和缓了些：“别让我担忧，嗯？”

我一怔，凝睇着她的背影很久，却还是沉默。

祁夜没有说甚么，只是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菩提门。

排闼而入的时候，阴暗的佛堂只燃着几柱青烟，淑妃的月红色背影隐在烟雾环绕当中，仿佛随时就会成仙飞走。

我俄然有种想捏死他的打动：“你甚么意义！”

我牵着他，悄悄叹了口气，边走边道：“萧氏已经脱手，江南之行定要护得太子全面。”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他却已而体味。

他有些担忧地抚着我的头发：“此次南下，你乖乖在长安等我返来。另有，不准再一小我跑去国色天香楼，就算同裴少翊也不可。”

“淑妃娘娘，迩来可好？”我走到了祁夜身侧。

我与他各怀苦衷地走在回灵犀宫的路上，不知不觉走到了灵犀宫门口，我欲与他道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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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娘请说。”

夜里飘洒着细碎的小雪，我与他漫无目标地在皇宫里四周走着，他轻牵着我的手，对来往的宫人涓滴不避讳。

“你那枚香囊已经快不能用，这个是托我二嫂缝的。我换了内里的香料，用起来会更好些。”

我走在幽深的步道中，却总想着再问她一问，我若不走这一步，又安知它是对是错？

半晌，他淡然一笑：“只要如许了，小黑，我不在这些日子，替我照顾好姑母。”

我一手接过，香囊上的图底简朴，针脚却非常精美，作寒潭星宿图，香囊中的香气甘醇暖和，闻着非常舒心。

我发明有种人就是这么令你抓狂，但是就在你冲要他生机的时候，他又会拿过披风为你细心披好，还体贴肠附上一句：“内里下了雪有些冷，你还是穿厚点，别等明日我走以后抱病了。”

见他脸上的神采和缓了几分，我表情轻巧了很多，趁他玩弄我的脸颊玩弄得努力，我猛地抱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祁夜果不其然地愣在了那边。

“我一个得宠之人呆在这塔中，没甚么好，也没甚么不好。你们还是尽快分开这里罢。”没有酬酢，淑妃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心中实在涨着甜美，却还是逗他：“为甚么和十三不可？我还筹办与他再赌几把！”

他说：“星奴已经清查到动静，应当就在国色天香楼里。”

我点了点头，说：“你同淑妃之间豪情甚深。”

“姑母，重九来了。”宇文祁夜站在她身后，语气倒是平常。

我猛地抽了一口气，心中惊奇非常。我俄然发明，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欣喜地昂首，问：“真的吗？那我也能稍稍放心了！”

我与他沉默地走着，他的侧脸投下暗影，面无神采的模样非常冷峻。不知为何，我感受彻夜的祁夜有些许奇特。

细雪中的璇玑塔悄悄鹄立在南风丹露苑中间，四周风景一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