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围城[第2页/共3页]

只是一句含混不明的话语，却让我心头敲响了警铃，长安数日不见，不知眼下是何种景象。我一点头，敏捷回过神来，却发明贺兰寂仿佛还沉浸在某种痛苦而欢愉的回想当中，没法自拔。

城楼劣等待围攻的神策军听闻到有人高呼我的名字，加快了放箭的速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神策从墙头抛上来几根铁链，打头阵的兵士开端奋力向城楼上攀爬。贺兰寂不成思议地看着我，一波接一波的火弩令人应接不暇，我俯下身子遁藏，腕上一发力将手中燃烧着的长箭朝贺兰寂掷去。

他一声令下，城楼上俄然一片大亮，刺目标光芒照得我眼睛生疼。头顶上空爆炸开无数团红色的火焰，城中顷刻之间恍若白天。我俄然在强光当中睁大了眼睛，城内早已脸孔全非，借着忽明忽暗的白光，凉州城血流成河的惨怖气象不竭在我面前闪现。城内吹起了宏亮的号角，我瞥见无数身着铠甲的突厥军队带着凛冽的杀气，如同潮流普通从各个方向涌来，氛围中突然有了寒意。

戍守城楼的卫兵安息的房内灯火透明，但是待我走近一看，倒是空无一人。“嘎吱”一声，我脚下不谨慎踩到甚么东西，借着室内的灯光一看，竟是一柄血迹未干的长刀，我连连后退几步，却又撞到一个圆球状的物体，被我脚后跟一踢骨碌碌地滚至数米远，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玄色血迹。待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城楼卫兵被一刀斩断的头颅，应是生前受了庞大的痛苦，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惊骇。

我看着他虎魄色双瞳中倒映出的熊熊火光，下认识地问他：“她的儿子夺走了你的皇位，将你放逐，你为何还要如此助她？”

我抽出袖中短镝，向空中抛出，一道金光刺破夜空，收回刺耳声响。为首的黑衣人以突厥语收回指令，飞鹰齐齐飞来，在我头顶回旋，将我团团包抄。

“想引来援助？只可惜你还是慢了一步！”

仿佛某种讯号之间的通报，远处烽火台接二连三地燃烧起熊熊火焰，极目望去，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占有在整片大周国土之上。贺兰寂见势头不对，先是对着黑衣人收回一声呼喊，旋即一跃挡在了我面前：“既然如此，本日谁也别想逃！我倒要看看宇文祁夜甚么时候会来救你！”

贺兰寂一手摘掉面具，暴露面上猩红刀疤，对我暴露嘲笑：“你的夫君未死，我又岂可早早丧命？高息月，别来无恙！”

贺兰寂于慌乱当中发明了我的去处，只闻声他口中收回一句简短的指令，数名黑衣人敏捷从地上爬起，抽脱手中的弯刀向我追来。无数只飞鹰如同四周乱窜的火球，反对着我与紧随身后的黑衣人们的来路，我干涩的双眼被炽热的火光灼烧，不自发地溢出冰冷的液体。背后传来凄厉的惨叫，我不敢转头张望，只能闭上了双眼冒死往烽火台上冲去。

我双手颤抖地打燃手中被血液沾湿的火信，一阵风吹来几欲将微小的火苗吹灭。我不安地转头，本来反对着来路的飞鹰悉数死在了黑衣人们的弯刀之下，城楼之上被垂垂燃烧的火光炙烤得一片狼籍，暴露大块大块的玄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