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焚香抚琴，凄凄茫茫（4）[第2页/共3页]

“我师父亲身保举，除了我无不二人选。”沈苑含笑，伸手抱住宋楠楚的头，“此一战，陛下的意义是让我一举成名。我呢，甚么也不求，只是但愿还能返来，吃一吃梅花糕。”

宋楠楚张了张嘴，然后一个回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陛下，请给臣军令，让臣去……”

“没去上课？”宋楠楚有些惊奇，他正练着字呢，沈苑就俄然从窗户口冒了出来。

这话传到顾止袁的耳朵里，天然是转了几个花腔的。

“你想上疆场？”顾止袁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手背上青筋直跳，“你本身那点本领本身不晓得？！”

大抵两个月后，终究有动静传入了宋楠楚耳中。

顾止袁身子一僵，视野落在了宋楠楚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上，眉头微微一皱，松了手，让宋楠楚躺倒在了床榻上。他背过身，声音降落：“死者已矣，总该识相一点。”

“朕何尝不是要那一人？”顾止袁的声音也大了几分，礼节尽失，常态混乱。

宋洵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模糊还记得。”

“陛下可知，臣当今每夜都要梦到文覃当时同我说的话。”宋楠楚看着房梁，笑，“他说，若他先死，我要记得给他坟上拔草。畴前，若他死了我还晓得他死在了哪儿，但他没死。现在她死了，我啊，却连看他最后一眼的机遇都没有，更别说坟上拔草一说。陛下，这类痛，你可明白？”

宋楠楚也不挣扎，任由长发垂落：“臣心尖上向来不放人，怪只怪文覃藏在了臣的心底。”

“好，待你返来，我们喝酒吃梅花糕。”宋楠楚的声音闷闷的，“不，桂花糕更好吃。”

沈苑伸手接过几片被吹落的花瓣，垂眸：“我的监狱……早就破了一个大洞。”他的声音极浅，就连手上的花瓣都没有被吹动一下。

宋洵有些恍忽，影象当中他仿佛想请兵去救沈苑来着，成果出言不逊被关了禁闭。

宋楠楚搁下笔，看着本身写的一行小字：“埋头。”

“怎……不成能！”宋楠楚瞳孔睁大，“如何会让你上疆场？”

若要说到痛，顾止袁感觉本身要比宋楠楚同上百倍。沈苑是他幼年时就熟谙的，可谓是全部皇宫里独一的好友。好友的拜别，就像是一根刺，刺在心头，没有那种大悲大痛，却模糊作痛，时不时痛一下。不疼的时候还好，疼起来倒是浑身发颤，如何都忽视不了的。

沈苑转头，笑：“我说，这花瓣可真柔滑。”

一贯把端方守得最严的他，临行前却耐不住了。

“哈哈。”沈苑大笑，然后看着宋楠楚的眼睛，“邻国挑衅，三今后，我就要上疆场了。”

“逃不掉的。”沈苑摇点头，“我满身高低足足中了八支箭，却没有一支箭射中我的心脏，倒真是我命大。”

“可不是？”宋楠楚挑眉，“那里像你个糙老爷们，皮糙肉厚的，如何打捏都不受伤。”

“随朕去趟南门吧。”顾止袁搁动手中的笔，将奏折搁到一边，站起家，目视火线。

短短两句话，让等了两个月，静了两个月心的宋楠楚昏倒了。

说不怕是假的，但他也不想只做个贴身侍卫。特别是学了兵法以后，更是对行兵兵戈一事非常感兴趣。现在与其说是惊骇，倒不如说是镇静，初度上疆场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