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毛良[第1页/共3页]
虞可娉道:“季小哥,听你诉说,此人仿佛是你同亲,他究竟出身如何,还请你详说一二。”
郑宏道:“府台大人若能台端光临,敝府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大人,下官听闻小女说,抓住的嫌犯是九年前安义县崔家幼女命案的真凶?”
虞可娉道:“本日已晚,先把他收押在此,我们明早去绸缎庄找掌柜问问。”辛弃疾让人腾出一间废屋,又从府里抽调了两名官差来此扼守。娄之英检察郑琬伤势,见她只是吸入了些许迷粉,并无甚大碍,拿过那块布帕悄悄一嗅,说道:“这上头是曼陀罗粉,人若吸得足了,当场便会晕厥。”
虞可娉道:“大人,我思考一夜,总觉另有诸多疑团未解。”
郑宏一躬扫地,道:“下官岂敢。下官是因小女实在过于恶劣混闹,本日特给大人请罪来着。”
娄之英大急,从屋顶一冲而下,飞起一脚踢在那跛足人胯骨之上,那人向前一扑,重重跌在地上,跄的满脸都是鲜血。郑琬被他用帕子捂在脸颊,吸入了很多尘烟,只觉脑中一阵阵眩晕。虞可娉与季昭听到巷里有了异动,也都奔了出去。
季昭恨恨隧道:“错不了!本来毛良便是这采花大贼,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毛良抬眼看了看他,仍不答话,季昭厉声道:“毛良,你道没人熟谙你么?你可认出我是谁来?我是季昭,你却不是当初安义县的顽徒毛狼子么!”
郑宏道:“这个我却不知,当时还未曾与他了解,我那贤婿倒是在安义县灵华寺拜空晴大师学过几年技艺。”
辛弃疾道:“哦?若真能如此,那可省力多了,这案子当年经许大人手亲审,他晓得的怕是比卷宗还要详确。虞蜜斯,你看如何?”
那人看了看季昭,脸现茫然之色,随即把两眼一闭,低下头去,再也不说一句话。虞可娉见此地不是审判之所,叮咛季昭押回府衙再行发落。
本来崔先生有个小女,年方一十四岁,毛良不知哪次在街上见得,便激起了兽心,来到私塾读书,只为靠近先生的女儿。崔蜜斯年纪虽小,但的确出落的亭亭玉立,模样非常动听,只是当时我们都是孩童心机,只觉崔蜜斯生的都雅,不像这毛良整天在镇里摸爬滚打,学了一身恶习,他早已动了花花肠子,安生了半年后,便开端没价地骚扰挑逗崔蜜斯,厥后先生实在忍无可忍,终究一顿棍棒将他赶出了私塾。
娄之英道:“此人死鸭子不怕开水烫,想要不说不讲蒙混过关,你问他是否为三起命案的真凶,他既不回嘴,那便是不打自招了。”毛良如同未闻,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郑宏本想可在辛弃疾面前表示一番,无法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而去。辛弃疾再派官差审判毛良,还是一无所获,毛良有饭就吃,有水就饮,直挨到傍晚,却还是不肯说出一字。
季昭道:“是,便给大人和虞蜜斯说说。我幼年在安义县葛梁镇时,家中还算余裕,等我长到十岁,便送我到私塾读书。教我们的私塾先生叫做崔长达,为人驯良可亲,对门生彬彬有礼,从不吵架,大伙都很喜好他。
辛弃疾道:“本来此人前科累累,看来是个惯犯。”
虞可娉眉头微蹙,道:“大人,我看不必了。手札交昔日久,又兼不能劈面扣问,何必烦劳郑孔目亲家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