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旧案[第1页/共3页]

虞可娉道：“刚才听老爷子说迟银川生性鄙吝，不知此人其他品性如何，口碑如何？可有竖过甚么仇敌？他的亲朋火伴，厥后可曾查问过没有？”

郑老官道：“凶犯已经就逮他杀，大伙那里还会节外生枝再查旁人？此人纵横商海多年，仇家绝非没有，但都是些阛阓逐利之纷，若要为此杀人，迟老板早死百来回了。他品性如何，我倒说不大准，都是些官方的道听途说，你们若想晓得真相，须很多找些城中白叟问问。”

次日东方肚白，三人乘坐马车往怀宁县驰回，一起上虞可娉不断催促，更不吝给马夫加价，只要快些回到怀宁，紧赶慢赶之下，午后申时终究赶回。

虞可娉双眼微闭，思考很久，才道：“嗯，多谢老爷子将多年前的案件以实相告，今个儿叨扰了您老半日，实在过意不去，眼下已近晌午，我们想要反客为主，请白叟家和曾提刑一起到酒楼把盏，聊表寸心，还望二位不要推却。”曾提刑客气了一番，冒充推让不过，几人便来到了街上的酒坊，宣州笋干天下闻名，端的香鲜爽口，娄之英等三人都吃的交口奖饰。席上虞可娉又问了很多本地的风土情面，对案件不再提及一字，戎飞坐在虞可娉身边，觅得空地，低声问道：“虞女人，不如趁此机遇，再托郑老官互助，找些当年迟银川部下的伴计仆厮再来问问？”

虞可娉孔殷问道：“老爷子，请你细心想想，阿谁甚么阿吉，当时年纪如何？”

虞可娉道：“此人除了仇家，莫非生前没甚么知心的朋友、火伴么？这些人在他身后都去了那里？”

虞可娉点头道：“年代长远，只怕这些人也不易找寻了，戎师兄，我们今晚好好歇息一夜，明儿个一早便归去罢。”

翁仁非常打动，两行热泪再也止忍不住，泣道：“好，好，老夫有生之年若还能得知此前出身，那真是彼苍恩德了。”

娄之英素知她的本性，察言观色下，晓得她已成竹在胸，因而说道：“你便说来听听罢。”其他世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也都茫然点了点头。

虞可娉道：“这事线索繁乱，眉目甚多，说来很费工夫，不如我先讲一个故事，诸位老伯、哥哥，可情愿听？”

那老孟此时也在店中，闻听对话，也跟着说道：“是啊，掌柜的若能得知出身，公然是天大的丧事哩。”

郑老官一愣，回思道：“比迟老板小着几岁吧，约莫四十岁高低。”

入城之时，虞可娉道：“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确是方才好，我们须到翁老店里一趟。戎师兄、娄大哥，待会晤着翁老，莫管我说甚么话，两位哥哥都请不要说破，只做统统如常便是。”娄之英自无贰言，戎飞不知她卖甚么关子，也只得点头承诺。

虞可娉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先说有个青年，我们临时称其为赵君罢，赵君生于开封，那边本是帝王之家，无法赵君生时正逢宋金战乱，豫中一带民不聊生，赵君长到二十来岁，深感故乡难捱，因而背井离乡，去到了悠远的西域之国餬口，那恰是契丹后代建立的西辽。

虞可娉道：“戎师兄，并非我不肯申明，实因我尚无半点掌控。”

翁仁想是多年来从未对此抱有但愿，现在听闻，一时忘了欣喜，颤声道：“你……你说甚么？”

虞可娉央道：“便请老爷子随便说说，让我们先听为快。”